; 哪怕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我也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张严他人很好,不但没有骂我嘲笑我蠢,而且帮我想办法怎样安全的见蒋靖州最后一面。
张严给我弄了一套印度女人遮头遮脸的衣服,还有褐色的状粉叫我涂上,装成一个印度女人的样子。
他带我去到机场二楼的角落,往下看可以看见坐在贵宾室等候的蒋靖州,他的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慕小姐,我打听到蒋先生将要去美国几天,你在这里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另外我给你伪造了几张证件,拿着这些东西不管去了哪里都能以一个新身份重新开始。”
我接过张严偷塞到我手心那几张证,低头看是身份张和几张银行卡。
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成了慕容容,照片是我卸妆的模样。
这些助理的办事效率都非常高,我点头说了声谢谢,把这些东西握住。
我看着蒋靖州的方向。
这是我跟他最后一次见面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不管去了哪里我都不能见到他了,是吗?
四十多岁的司机拿着一个鱼缸急忙忙的往贵宾室那里走,敲了几下门走进去。
“蒋先生,这条鱼拿来了!”
蒋靖州一言不发。
司机只好把鱼放在桌面,“蒋先生,您要去美国一阵子,是我把这条鱼带回去给思思小姐,哎这鱼缸里面怎么有一块这样的石头?”
蒋靖州才扫了一眼鱼缸,看见里面那块闪着小黄灯不仔细看以为是普通石头的窃听器皱起眉。
司机立刻拿那个鱼网给打捞上来,放在自己西服上面擦干然后递给蒋靖州。
蒋靖州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会,才拿过桌面那为客人准备的耳机放进插口。
声音在他耳朵里响起。
“小鱼你知道吗?今晚我要做一件好大的事,我问同学要了钥匙,我今晚要去做一次小偷。”
“我好紧张,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可我连找个人分享都不可以,这里只有你我可以诉说。”
“但等我偷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就可以告诉他我一直爱他,是夏雪茹拿着可以威胁他前途的东西逼我我才出的轨,那到时候我就不孤独了。”
“他对我很好,他愿意听我说很多我自己都觉得啰嗦的话。他是最好的男人。但一天没有成功我都不能告诉他,只能跟你说。”
“到时候我把东西撕了,我跟他就带你回去,把你放进鱼缸里面。鱼缸里面有好多条鱼,到时候你也不会孤独的。”
“你想知道它们的来历吗?嗯共有五条,三条是他女儿闹着买的,一条是他送我的小礼物,然后我也礼尚往来送了他一条,鱼缸里面就有了五条,加上你六条了。”
“但你不要指望他一个人能照顾你,他好粗心的,上次我跟他女儿去了公园交代他喂鱼和喂小狗,小狗的狗粮倒是没喂错还加了奶,但竟然把厨房的面包屑当成鱼粮拿来喂鱼了,幸好没吃坏肚子。你说他是不是粗心得不得了。”
“.........我真的好爱他,可是我不能不跟他分手,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每次他骂我打我,他都不知道我偷偷哭了多久,我不敢让他知道。”
录音里面的哭声叫他红了眼,他拔了耳机把东西丢在地面,起身最快的往外边走。
“哎蒋先生你去哪里,飞机快要到点了!”
.........
张严送了我去离这里两个多小时车程的城市。
这里是养老三线城市,商业并不怎么发达,蒋靖州这样身份的一辈子都不会来一次。
只要我不化妆换个发型,没有人会认出我是昔日辉煌的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