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漫天红纱,忽然一迭声断裂,万千轻丝凌空飞扬,数百风铃跟着簌簌摇晃。
许是触动伤势,加上不胜酒力,洛紫终是撑不住,从半空踉跄坠落。
冷夙回神,单手撑在墨玄琴上,纵身一跃,而后落回锦屏前。
低头,只见女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尽是汗珠,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却已是昏厥过去。
冷夙眉头深锁,心生怜惜,伸手拭了她眼角的泪,轻声叹息,“你又何必如此忧心?纵然拼死一搏,我自当救出陌羽。”
说完,便抱了她,轻轻放到锦屏后的暖榻上,正待要去取药箱替她治伤,忽听门外传来三声笛啸,高亢急促,想必是有外人闯入流觞影。
冷夙丝毫不慌,手指连动,封住洛紫全身要穴,又从袖中掏出一方盒子,沾了些薄粉修饰她口鼻,而后,才向吹笛的少年传音入密,“容昭,外面什么人?”
“公子,卫京带了人闯入前院,我拦他不住。”
“你进房来,把屋子收拾干净,看好殿下。”冷夙说着,低头望了眼洛紫,单手撑在窗台上,人已飞掠而出,“倘若有人硬闯红袖斋,你在外面布下‘五行阵’,先把人困住,等我回来。”
“是。”低低应声,而后,青衣的少年握紧玉笛,从屋顶上,一掠而下。
流觞影前院,自前门到花厅,一字排开了两队锦衣卫兵,约莫二十人左右,莫不是手执玄铁长剑,脸蒙黑布,仗剑而立,来势汹汹。
居中最前面位置的,正是半个月前新上任的暗部统领卫京,他五官刀削般冷酷严肃,身形高大挺拔,俨然一副前来兴师问罪的模样。
“不知卫统领深夜来访,在下有失远迎。”冷夙拱手迎上前去,温润如水地笑,“失敬失敬。”
“冷夙,少客套。”卫京旁侧站着副将丰原,丰原上前喝问,“你可知,今夜我们来此作甚?”
“在下生性懒散,除了听候九千岁命令外,对宫里其他人事甚少过问。”冷夙仍是笑,“实在不知大人所为何事,还请明示。”
“少废话!”副将丰原对卫京一片忠心,因见冷夙才貌过人,三年来,从未能闯得过九曲暗道,却仍受九千岁器重,几乎与卫京平起平坐,心里早就想替主将除了他,以绝后患,此时听他开口便提‘九千岁’,心里更是嫉火上升,再不多言,一扬手,便朝外面的人下令,“来人,把他拿下!”
“慢着。”卫京忽地喝令,朝副将打了个手势,“冷公子何等人物,便是我也要敬他三分,岂容你如此无礼。丰原,还不退下。”
“主帅。”那丰原还要再说,忽地捕捉到主将冷锐的眼神,似是暗示什么,遂心中了然,不再争辩,只退到门外,过了一会儿,便带了人悄无声息地朝后院去。
冷夙将一切看在眼里,并不当场点破,只朝卫京向一侧谦让:“大人请上座,在下这就差人上茶来。”
“不必。”卫京扬手阻止,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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