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看了一眼身边风情万种的美人儿,开口道:“听姑娘一席话,在下真是受益匪浅。原来这风月之事,竟然也有这么多的门门道道。却是不知,姑娘既然是自由之身,却为何要……”
说到这里,卓不凡又顿觉失礼。忙止住了话头,道:“在下又冒昧了。”
顾媚儿摇了摇头,道:“无妨。闲聊而已,公子尽管畅所欲言。媚儿知道公子不是存心轻视媚儿,不会见怪的。”
顿了顿,她向卓不凡解释道:“媚儿本是孤儿,被人遗弃在街角。幸得义母收养,抚养成人。义母一手创立‘妩媚坊’,乃是应天第一美人。她能文词,善谈吐,妙应酬,评品人物,答对有度。门前仆马繁多,豪少来游;进士不绝,崇侈布席。往来皆公卿,谈笑有鸿儒。后来,义母年事渐高,自然不能再抛头露面。她倒也没有逼迫媚儿继承她的衣钵,还给媚儿准备了一大份嫁妆,要给媚儿找个良人嫁了。”
顾媚儿的美眸之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是,媚儿得义母抚养成人,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义母辛苦创立的‘妩媚坊’就此没落。于是,媚儿便从义母的手中接过了‘妩媚坊’。”
卓不凡点了点头,道:“姑娘孝心,在下是十分佩服的。”
顾媚儿看上去谈性很浓,并没有就此止住话头,而是继续向卓不凡道:“三年前,义母病逝。媚儿替义母守孝三年。想起义母年轻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京城里闯出一片基业,名传天下。怎奈,事不从人愿,她老人家一直没能离开应天北上。为了完成义母的心愿。媚儿就变卖了应天的产业,带着金银细软,北上京城。”
这时,后面的那个小丫鬟雀儿,似乎缓了大半天,也从惊恐中回过了神来,插嘴道:“我家小姐北上京城,没用半年光景,就已经名闻京城,结识了很多才子勋贵。可是,这样一来,京城其他的青楼姑娘自然不满。于是便有人挑拨苏淮楼的当家姑娘玉堂春与我家小姐争风……”
说到这里,小丫鬟看了顾媚儿一眼,见她家小姐没有任何不悦,便连珠炮般接着道:“本来,我们家小姐的才艺品貌,都不逊那玉堂春分毫。可是,一个月前,那玉堂春不知得了何方高人指点,手中忽然有新曲无数,我们小姐北上之前从那些应天才子手中得来的新词,却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便被那玉堂春比下去一筹。”
说到动情处,小丫鬟竟然像孩童告状一般,上前抓住了卓不凡的胳膊。
卓不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莞尔,也并未将自己的胳膊从小丫鬟的怀中抽出。
顾媚儿见卓不凡如此容易亲近,竟然连一个小丫鬟如此以下犯上的举动都丝毫不着恼,眼前微微一亮。
只听,那小丫鬟喋喋不休地道:“本来,那玉堂春的舞技是不如我家小姐的。却是不曾想,近些日子,那玉堂春竟然学来一种颇具西域胡风的舞蹈。她跳舞之时,只着金色抹胸和堪堪能包裹住臀部的小裙,上面缀满了铃铛。当真像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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