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先回去。”素酒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冷漠,兀自牵着无双的手就往回走。
素酒刚进了院子,张保便迎上来了,他一板一眼的问道:“东家,这桌椅的样式还是跟先前一样吗?”
素酒看着他又戴歪的蓝色帽子,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吼道:“以后给我不许戴帽子了。”素酒一说完就知道自己乱发脾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她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
张保被素酒的怒吼吓的一个瑟缩,他好久没有被这么骂过了,也不知道错在哪,只立刻点头:“我再也不戴帽子了。”
院子里的竹子还是那般翠绿翠绿的讨人喜,旁边按着素酒的意思摆了一个圆石桌,围着桌子放着几个圆滚滚的石凳。她原本是想,到时候可以附庸风雅一番,和叶景凌在这石桌上下下棋。
可是,素酒一见着绿油油的竹子像大青虫的颜色,看着就不爽,看着那石桌更是不爽,又圆又大占地方,碍眼球,顿时立刻就发作了:“这竹子到底怎么回事?都秋天了,它怎么还不黄!这石桌挪走,挪走,占地方。”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屋走去了。
这青竹是素酒专门找人买的不会黄的竹子,这会子怎么又嫌弃它不黄了,张保大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焦躁的东家,一时间有些发愣,看着东家走了,他站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这才发现还有个人也站在这里。
“你是,玉无双?”张保的声音带着半信半疑,这个看着就一表人才的少年郎是小姐买回来的?
玉无双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张保眨了一下眼睛,看着那玉树临风的背影,决定原谅他的无礼。
素酒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屋,脱了鞋子就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开始睡觉,鸵鸟心思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下午春秀嫂子来叫她吃晚饭,她才慢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梳洗一番,便去了饭厅。
饭厅里只有春秀嫂子一人,桌上摆了四菜一汤,看着颜色搭配的挺好,闻着味也很香,她冷了半天的脸终于扯了一丝笑,看着春秀嫂子问道:“你吃了没?”
春秀嫂子听了素酒的问话,微微一愣,随即从容的回答道:“奴家待会去厨房吃。”
“不用,你既没吃便坐下来跟我一起吃吧!”素酒笑着拉她坐下来,春秀被素酒拉着坐下仍然有些不适应,只坐了椅子的一角,似乎只要素酒一出声,她就立刻能站起来。
用过了晚饭,素酒的心情才慢慢恢复,她霎时就想起了中午说把石凳搬走的事,转个身立刻就往院子中间走去,见着那几个石凳还在原地,松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了石凳上,秋季的气温还是有些冷的,石凳冰冷的温度一下子就传到肌肤上,素酒似毫无察觉一样,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她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她最近似乎变得有些傻了,而且还不止一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