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眼镜,真是有趣的剧情走向啊……
1号时之虫反过来扒着穆帆舸:“你说,我序列一的偷盗水平能不能偷到他的心?”
穆帆舸拍拍1号时之虫的后背:“你信我,别用阿蒙的手段来靠近他,不然你会后悔的,真的!”
1号时之虫点点头,斗志昂扬道:“确实,我要用正当的手段来追求他!”
穆帆舸默默转过头无语望天:帕列斯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还是快跑吧……
1号时之虫抓着穆帆舸站起来:“走,我去搭讪,你来帮我!”
穆帆舸扁扁嘴——他一点也不想给阿蒙当僚机耶!
1号时之虫理了理头发,十分勇敢地端起被穆帆舸喝干了的咖啡杯,气吞山河大步流星地走向吧台。
穆帆舸无奈地摊摊手,跟了过去。
1号时之虫转移阵地,从墙角挪到了离吧台最近的桌子。
穆帆舸的僚机工作也做得非常称职,具体表现为先把1号时之虫的灵性之墙踹飞,顺手再打断1号时之虫偷看伦纳德大脑的技能读条。
1号时之虫实在是太勇敢了,穆帆舸果断捂住1号时之虫的嘴巴把她拖回墙角:“你冷静点!离那么近很容易暴露的!”
1号时之虫瞪穆帆舸:“我要搭讪啊!搭讪啊!不暴露怎么搭讪啊?”
穆帆舸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如果他知道你是阿蒙,他直接就被阿蒙吓跑了!”
“那怎么办?你说的什么复活远古太阳神,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照这个进度,什么时候才能让阿蒙们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下?啊?什么时候?”1号时之虫拍着桌子谴责穆帆舸。
穆帆舸翻了个白眼——阿蒙还是不要行走在阳光下比较好…但这种话可不能在阿蒙面前说。
于是穆帆舸眨眨眼睛:“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1号时之虫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你把你的序列一特性给我,这样即使你阿蒙的身份暴露了,伦纳德也不会被吓跑,你们还有可能永远在一起。”穆帆舸像苍蝇一样搓了搓手。
穆帆舸并没有骗1号时之虫,如果1号时之虫不是序列一,大概率帕列斯会莽一下把1号时之虫吃掉,而不是提桶跑路,被帕列斯吃到肚子里的1号时之虫也确实可以和伦纳德永远在一起。
奈何1号时之虫并不相信,她丢下咖啡杯,从单片眼镜里摸出一朵红玫瑰,叼在嘴上又过去了,只留给穆帆舸一声冰冷无情的嘲笑。
1号时之虫的搭讪并没有成功。
准确地说,是又被打断读条了,被伦纳德等待的那个人给打断了。
冷冽刺骨的寒风从门口灌进来。
那是个身材有些矮小,脸上缠着厚围巾的青年,咖啡馆里的客人因为寒风而把视线聚焦向门口时,他正在用一只手艰难地推开咖啡馆那扇沉重的包铜实木大门。
伦纳德掩饰得很好,他跟着其他人一同转头,眼神也像其他人一样,只有对于寒风的反感和厌恶。
伦纳德带着惟妙惟肖的不耐烦再次低头看表,这个动作意味着刚才进屋的人并不是他所等待的那位。
但这骗不过1号时之虫,这个“接头人”一进来,就径直往吧台的方向走,点单,然后坐在和伦纳德隔了一个座位的地方。虽然伦纳德没有看他,但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他身上。
“接头人”用一只手缓慢地脱下那件甚至能盖过他脚腕的大衣,放在中间那个空座位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和有背带的黑色马裤,以及空荡荡的一只袖管。
他只有一只手。
遮住面容的围巾并没有摘掉,金色的头发像干枯的稻草,杂乱无章地堆在头顶,又倒伏着披下来,被静电粘在围巾上。
咖啡师把他点的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稍微扒了扒围巾,低头专心致志地对付起咖啡来。
吧台右侧的两个胖女人在低声交谈,中间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吃三明治,左边的两个青年,也就是伦纳德和这个被怀疑是神秘接头人的独臂青年,都在低头小口啜饮着咖啡。
一时间画面似乎十分和谐。
然后,那个独臂青年的大衣忽然从椅子上滑落,在半空中舒展,像是撑开的雨伞,遮住了桌下的空间。
大衣很快落在地上,独臂青年尴尬地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撑着桌子支起身体,伸长腿让脚尖点地,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蹲在地上,用仅剩的那只手捡起大衣,粗略地卷了两下,然后抱着围巾,踩着椅子上的脚蹬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切又重归平静。
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1号时之虫眯起眼睛,指给穆帆舸看:“他们的脚刚才碰了一下,有一只灵体偷渡过去了。”
穆帆舸捋着不存在的胡子思考道:“伦纳德不是官方非凡者吗?交换情报怎么跟地下组织接头一样?”
1号时之虫伸手招了招,把咖啡师刚做好的咖啡偷到了自己的空杯子里:“难道说,伦纳德其实是间谍?或者潜入黑夜教会的卧底?”
穆帆舸看着举着空杯子一脸茫然的咖啡师,摇了摇头——其他人倒是有这种可能,但如果是伦纳德就完全不需要操心,因为伦纳德先生没有这个脑子。
“事态可能有些复杂……”
如果是普通的案件,交换情报根本用不到这样谨慎的方法,就算情报员身份特殊,写一张举报信也足够了…有女神庇佑,只牵扯到中序列以下应该不会掣肘至此…这件事里面大概率会出现半神……
如果这件事与因斯·赞格威尔事件无关,那就是原着中没有提到过的自由事件,故事终了时,除了原着开篇时已经既定的事实外,其他部分的发展其实是不可控的
穆帆舸顺手截胡1号时之虫的咖啡杯再次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