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姐夫,我有承认过吗?我有答应过吗?”
“你也没反对过。”
江泪汐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说完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脑子里只有那一句“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你只能是我的!”
这是什么情况,在做梦?可她能感觉到痛!
夜哥哥爱自己,他说的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他说自己只能是他的?
可他是她的姐夫啊,她一直都知道的,不但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人更是所有人眼里的天作之合……
幕夜野缓缓松开攥住江泪汐的手,心里也舒畅了很多,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不管她现在能不能接受,他总算说出来了,要痛一起痛好了。
“宝贝,你很在意吗?”你在意,是不是代表你对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轻柔的想要把呆住的小丫头拥进怀里,蓦地瞥到手掌的红,瞳孔骤然猛缩,低咒一声,“该死!上车。”今天他已经忍不住几次爆粗口。
语气暴怒,动作却轻柔至极,怜惜珍爱的样子,仿若那是一生的宝。深邃如潭的眸光此刻盛满的是深深的爱意。
等不及许多,把还傻傻的丫头抱进车里,全部落锁,拿出药箱,轻轻刮了刮江泪汐的鼻尖,也不管她是否在呆愣,轻轻解开旗袍的盘扣。
蓦然的,一道细长的疤痕映入眼帘,虽然已结痂,却有七八公分长,可见当时的人是真的下了狠手。
毫无征兆的俯下头颅,探出火热的舌,落在细腻的脖颈,触上那条细长的伤疤,来回舔舐、亲吻,密密麻麻突起的舌苔激起了细腻敏感的肌肤阵阵颤栗,一股电流瞬间流到江泪汐四肢百骸,不自觉的低吟出声:
“嗯……”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心仿佛要跳出胸口。
夜哥哥吻她,她竟然不讨厌,还想索取更多……不行!她不要这样,夜哥哥是自己的姐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不要做……小三!
不要!
觉察小丫头的反抗,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亲吻,“以后不许伤害自己!可以伤人、可以任性、可以搞破坏,出了什么事我都给你顶着,但……不许伤害自己!”抓过江泪汐的手,放在胸口,“这里会疼,千百倍的疼。”
江泪汐忽然觉得可笑,这是承诺吗?还是裹着毒的甜言蜜语?她已不在乎,何苦又来招惹她?
可以伤人、可以任性、可以搞破坏,真的可以吗?那次是谁第一次怒骂自己‘滚’,而她却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被骂、莫名其妙被打!
如果订婚宴上她真的做出了什么事,他会不会是第一个就站出来讨伐自己的人!
捕捉到汐儿眼里一闪而逝的讽刺,幕夜野只觉得心跟着一紧,手指快速的封住她要吐出的可能很伤人的话,“别说话,处理伤口!”汐儿没有原谅他,汐儿还在怪他。
这场宴会谁才是胜利者?又是谁设计了谁?他越来越不明白。
“不用了,夜。夜哥哥,我自己……”触到幕夜野霸道的眼神,败得还是她。
小心翼翼的褪下旗袍,入目白色的纱布已经全部染红,一层层的揭开纱布,鲜红的血液又不断流出,幕夜野的火气也跟着上涨,最后一层纱布拿掉,一条长达十多厘米的伤口,比脖子处要深的多,深吸一口气,铁拳紧握:
“怎么弄得?”深沉一问。
江泪汐紧咬下唇,嗫喏许久,“刀划的。”隐下要夺眶而出的咸涩,别开脸。
“江泪汐,你认为我会相信!”他生气她这么不珍惜自己,他从小到大都把她当宝捧在手心里,她却轻易的就让自己受伤,还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不信算了。”不问好了!
“再说一次!”胆子大了,敢和她顶嘴了。
再咬咬牙,“就是比试切磋失手了嘛。”怎么说嘛,说了你还不把我抓起来!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明知还是谎言,却不想再问,只因她服了软。
“……”我自己的身体,管那么多。
幕夜野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三两下,上身已脱光。
江泪汐吞咽一口口水,是吓的!手臂环住胸前,身子向后退“你、你要干吗?”
幕夜野忽然起了逗弄小丫头的心思,“你说呢?”身子前倾,健硕的胸膛触到江泪汐的白嫩的手臂,他发现他错了,这样折磨的是自己。
后背已抵到座椅,已经不能再靠后,被烫到的手臂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我、我有伤!”对,有伤,你不能碰我!
说完就后悔了,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没伤就可以’吗?希望他不要听出来。
她还是低估了幕夜野的智商,或者他的邪恶,“那伤好了呢?嗯?”
“你……”刚说了一个字,手臂被拉开,自顾的环在他的腰腹,又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肩膀,嘴巴正好落在男性锁骨上,还没反应过来,头顶飘来一句,“咬住。”他说过,要痛他们一起痛!不管是心还是身。
这痛很幸福!
“啊?”江泪汐还是不明白。
“舍不得?”揶揄的话音刚落,肩上蓦地一痛,“嗯……宝贝,用力点!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我就是你的!”
他发现他对小丫头的免疫力越来越弱了,弱到时时刻刻都想把她禁锢在怀里好好的疼爱。
江泪汐发狠的咬下去,越来越用力,直到嘴角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幕夜野丝毫没有被肩上的痛影响到,手法娴熟,先清理血迹,再上药,最后用纱布绕过江泪汐一边腋下缠住,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以前都是谁给你包扎的?”这伤口看起来三天左右,那这三天都是谁来给她包扎的?
熊熊怒火又燃烧了起来,这伤在肩膀,但包扎一定要绕过腋下,那别人也一定像自己现在这样包扎,后背、香肩、藕臂、脖颈和锁骨不是都给人看了?
“医生。”莫名其妙,这也管?
“男的女的?”该死的,她的身体只能给他一个人看,谁看了他就去砍了谁!
“有关系吗?”江泪汐一下明白,但就是不想回答他想知道的。
幕夜野阴测测的话响起,“你说呢?”敢说没有,有你好看。
“女的。”要吃人一样,怕你啊!真怕。
幕夜野的怒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倏地一下无影无踪,而后又强硬的道:“这几天住我那里,伤好前不许离开。”女人也不行,药就应该由他亲自来换。
而且,既然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会给她时间接受,却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这丫头他明白的很,自己还能这么好好的跟她相处,完全就是仗着十几年对她的宠爱,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了自己。
她会把他的心意自动搁浅,目前他们只能维持这种冷不冷、热不热的状态。
但该做的,他一定不会妥协。
“凭什么?”江泪汐炸毛了,还没原谅你呢,这就管起她来了?
幕夜野却丝毫不在乎她的炸毛,这丫头他从小看着长大,她越是生气越是在乎,不在乎了你说什么她都是冷漠相待。
比起她那绝情的冷漠,他爱死了她现在炸毛的样子。
“你说凭什么?这个够不够?”执起她的小手落在她留下的一圈可爱的齿痕上,齿痕渗出血珠,沾染在她嫣红的樱唇上,格外的诱人……采撷。
身体更快大脑一步行动,灵活的舌一圈圈描绘着怎么也吃不够的软软的、甜甜的唇,没有深入,却也足够流连忘返,倾入深情蜜意,边吻边从嘴边溢出:“你已经刻上了我属于你的记号,所以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江泪汐恼怒的推开幕夜野的胸膛,手背狠狠的蹭了一下麻麻酥酥的嘴,“你流氓!”原来的夜哥哥哪去了?
“只对你流氓,也只有你才有让我流氓的冲动!”捧起江泪汐的脸颊,在那小巧可爱的琼鼻上亲一口,“汐儿,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何宠爱你十几年,我是有目的的,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小女人来养着、宠着,第一眼看到还是小婴儿的你时就告诉我自己:我要定了你!”
江泪汐被幕夜野的深情话语震住了,可他是她的姐夫,就算不是,要她怎么去投入一个帮着妹妹抢了自己男朋友的男人的怀抱?她忘不掉那种被背叛、被所有人欺瞒的锥心的痛!
看到江泪汐黯淡下来的眼神,知道她不会那么快原谅自己的欺骗,他欺骗了她,还深深伤了她,这些都是已经无法挽回的错误。
要让她真正的接受自己,还要慢慢来,而且还有很多事要解决,和江灵珊的口头婚约就是最重要的一个,本想这一切都解决后再表明自己的心意,可受不了她冷漠的眼神。
慢慢来吧,她本来就还小,只想让她快乐多一点,“那时你小小的,只有这么长,但是长得很漂亮,像个搪瓷娃娃,大眼睛像是懂事一样骨碌乱转,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那时夜哥哥十岁,很想抱抱你,但又不知道怎么抱,心里就像猫爪似的,后来抱到手里,才发现,那小小的肉团是那么的软,软的都怕一不小心戳破了。
还以为夜哥哥抱着你,你会哭呢,没想到你却笑了,笑的很甜很甜,还挥舞着小手,呜呜哇哇的叫着,真是可爱极了!”就是从那时起,夜哥哥心里就装下了那么一个小肉团,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搬到她面前,哄她开心,那感觉比得了军功章还要开心、兴奋的多,从此,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
江泪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以前夜哥哥也会讲给自己听,不过那时候才几岁,每次听了就会咯咯咯的乐,而且说的都是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原来自己小时候那么可爱啊,还很漂亮,夜哥哥说自己像个搪瓷娃娃,嘻嘻,她的眼睛会说话,可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幕夜野把江泪汐搂进怀里,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似回忆、似回味的讲着她小时候的一点一滴,她的成长经历他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不会忘、也不舍得忘。
幽幽的甘醇的嗓音,诉说着独属于他们的记忆……
讲了很久,久到怀里精致的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怜爱的轻吻,调整好她的姿势,让她能睡得舒服,拿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她裸露的肌肤,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心很满、很满……魅色酒吧。
“二当家出轨了,咱们应该报告老大的吧,二当家自己都说了,咱们的主子是老大。”柳卓接着说道:“身为属下,即便只是挂名的,也应该为老大守身如玉的。”柳卓努力的为自己找着应该‘爆了’睿的理由。
这份情报不知道老大喜欢不?
“我认为……咱们老大更喜欢看二当家的那方面能力,这样才能决定是不是该给二当家正名。”宛修顿了顿说出自己的见解。
其实他想说,他刚研制出了一种药,如果二当家不给力,那他就好心帮帮他,毕竟他那么‘瘦弱’‘弱不禁风’的,这药保证让他一展雄风!
明凡温朗的接口:“那样绝色的两个人,如果录成A片,肯定能大大的赚一笔,其实这是在为二当家提高知名度,老大一定赞成!”
莫可一脸懵懂,“所以呢?”
“所以,你打头阵!”柳卓、宛修、明凡三人异口同声。
一个俊美邪肆、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阴柔妖媚,都似笑非笑的看着‘纯良的小白兔’。
莫可眼泪汪汪,移到邵严身边,扯着邵严的手臂,一手控诉的指着三人,“严哥哥,他们都欺负我!你要帮我,严哥哥最好了!”
邵严淡淡的瞥了一眼莫可扯着自己的手,莫可十分委屈的收回去,就听邵严说:“摄像头。”
莫可顿时萎顿了,这哪是帮他嘛,分明就是欺负他,给他摄像头,还不是要他亲自安装到二当家的房间,哼,都欺负他小!诅咒你们都是gay!而且都是被压的那个!
于是:
魅色酒吧四层,深夜,一条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移动在静静的走廊,慢慢靠近走廊最末的房间。
“嗯……嗯、啊……不、不要了……”
“啊嗯……”
一室的旖旎,昏暗的灯光,无一不是催情的药剂。
四层的休息室就像酒店的贵宾房,有里外两个套间,外面是一个小小的客厅,没有座椅,却有一个小小的吧台,两张高脚凳,吧台上摆着各种酒,这是专门为住进这里的人营造气氛用的。
睿是激动了,在看到雪凝的那一刻,立时化身豺狼猛兽,扛起雪凝就来到了楼上随便找了一间休息室,一脚踹开房门,顺带一勾就带上了门,可并没有上锁啊!
他是忘了他那几个时刻都想爆料他的手下了,与其说他们是手下,不如说他们是朋友、是千里马和伯乐、是合作者的关系,睿向来对人才知人善用,是以能让五人甘愿臣服在他的手下。
他们感激、佩服睿,佩服他的信任和知遇之恩,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整蛊他、看他出糗啊!总的来说呢,就是他们都有一颗离经叛道、嗤之道德世俗的心。
什么正义、道德、伦理,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们有着绝世的头脑,却没有能生活在人群中的责任、规则和法则的意识。
他们随性而为、他们桀骜不驯,既然睿接受了他们的随性,那么自然也要一并接受他们的邪恶的心……
莫可小心翼翼的靠近睿所在的房间,如果现在能看到的话,他哪里有刚才的纯良无害!那眼睛里亮闪闪的分明就是兴奋和邪恶嘛!
手轻轻探上门把,微动,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手一动,门慢慢开合一条缝,身影一闪,人没了。
本来嘛,睿怎么会连人进来都不知道,都怪太投入了嘛!
可雪凝觉察到了,身为杀手,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她那种敏锐的警觉力却一点都没减弱啊,“啊……好像有、有人、嗯!唔……”
“亲爱的,是我不够给力吗?你还有心思注意别的。”
这是不是就是说‘自作孽不可活啊’,连他自己都想成全那帮邪恶的手下们。
莫可顺利的把一个十分小巧的针孔摄像头安放在外间和里间想通的一面大镜子上,要说这大镜子也是为迎合一些重口味的客人设计的。
所以,每个休息室都有这么一面镜子,外间能看到里间、里间看外间就是一面普通的墙。
各种因素的契合,睿想不中招都不行!
但莫可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欺负的吗?答案当然不是,他可是很腹黑、很邪恶的,纯良的天使外表下有一颗魔化了的心,这说的就是莫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