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我们结婚吧!”汐儿圈着幕夜野的脖子,仰着头黑亮的眼睛描绘着幕夜野菱角有型的帅脸。
她刚刚看到幕夜野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两个人都相爱,为何还要顾及那么多,他们已经失去了很多时间,一生又有几个四年来浪费。
以前都是夜哥哥守着她、追逐她,这次她要主动一次。一直以来都是夜哥哥在付出,想想自己还真没付出过什么,夜哥哥是在自己婴儿时就养着自己、呵护自己。
她太幸运了!一直以来她都很幸福,只是她把这幸福当做了理所当然的拥有,才会明白的这么晚。
幕夜野定定的攥取汐儿的容颜,汐儿回来后他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汐儿不是以前那个会依赖他的汐儿,他更希望汐儿是需要被他保护的。
“宝贝,我没听到,你再说一次。”
盈盈一握的纤腰,他两只大手都能圈过来,他知道他一定把汐儿握疼了,但他控制不住。
“夜哥哥,我想嫁给你,做你老婆,做你一生的伴侣,为你生儿育女,洗手做羹汤,我想做一个全职太太,每天给夜哥哥洗衣服,做饭,洗臭袜子,做好饭等夜哥哥回家,晚上给夜哥哥捶背捏肩……”
说她爱的失去自我了吗?那又怎么样,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跟着心意想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宝贝,我爱你,好爱好爱……”
终于,两人身心合一。
两人是被阵阵带着怨气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窗外已经黑了天。
“妈咪,开门,我要进去,你骗豆豆,你说今天要去接豆豆的……”无限的怨念,放学一看,妈咪竟然没来,虽然外婆来也很好。
可外婆说,妈咪是因为睡懒觉才没有去接他,呜呜呜,难道豆豆还没有睡觉重要吗?
床上的两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
‘都怪你,豆豆一定伤心了。’
‘宝贝,是你太诱人了……’
‘不管,豆豆你来搞定。’
‘没问题,看我的。’
就在豆豆把小手都砸红了的时候,博尔。西岚上来了,“好了,豆豆小宝贝,看看,手都红了,不然咱不要你妈咪了,跟外婆走吧,你看她们都不管你了……”
幕夜野急了,有当着他面拐他儿子的么,匆匆穿上衣服,一下拉开门,“儿子,对不起,爹地再也不会了,不然你惩罚爹地一有时间就和妈咪一起去接你好不好?”
博尔。西岚凉凉的说:“我看算了,还是让豆豆跟我走吧,一有时间你们还能顾得上孩子么?再说了,孩子跟你们住在一起,天天听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不把我们豆豆宝贝教坏了。”
这几句话给幕夜野说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如果换一个人他都不会,他的脸皮怎么说也是千锤百炼的,可面前的是岳母和儿子。
豆豆才不管两人吵,一眼就看到妈咪还躺在床上,都没跟他说话,小身子灵活的奔幕夜野腿缝里钻了进去。
幕夜野大惊,这可不行,他老婆现在还光溜溜的,怎么能被除他以外的男人看了去,就是儿子也不行。
大手一捞,豆豆稳稳的就落在幕夜野怀里了,“儿子,妈咪饿了,咱们去给妈咪做饭吃好不好?豆豆的爹地和妈咪都认识到错误了,我们罚自己周末带豆豆去游乐场玩。”
豆豆嘟着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等江泪汐穿好衣服下来,客厅就只有豆豆一个人看着电影,“豆豆,妈咪来了,对不起,今天妈咪……”
“算了,豆豆已经原谅妈咪了。”小手一挥,颇显大度。
“嗯?”这么容易!
“豆豆,爹地和外婆呢?”豆豆小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江泪汐想到妈妈今天的大爆发,瑟缩了一下,灰溜溜的进了厨房,唉,被妈妈找谈话,就要做好随时哭的准备。
书房,幕夜野不会哭,但那脸色也确实不怎么好看。
博尔。西岚拍着桌上放着的一沓资料,是汐儿出车祸的真相,“我并不认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不要跟我说有你保护,四年前不也是有你,汐儿不是一样被伤害,我虽然不反对你们了,但并不是说我就放心的把汐儿交给你了,当然这其中也有汐儿从小就得你照顾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我才答应了汐儿,这件事就过去了,但你能保证她不再对汐儿的安全产生威胁吗?”
“我能!”幕夜野攥紧了手,对这件事他真是愧对汐儿,伤害自己最爱的人的竟是自己的妹妹!
他的心情真是五味繁杂。
“好,我信你一次,只因汐儿她愿意,她相信你,我虽然不理解感情,但我不想强迫唯一的女儿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所以,你是因为赢得了汐儿的心才能得到我的同意。”
“我爱汐儿,只爱汐儿!”
博尔。西岚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这个是药方,你带回去吧。”
幕夜野不解。
“幕筱柔的病毒已经解了,这是醒来后要喝的药。”
幕夜野一下就想到了,就是在他等在这里的时候,“谢谢您。”
“不用,这跟我没半点关系,如果按我的意思,我不会让她死,但会让她……好了,你出去吧。”虽然博尔。西岚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但幕夜野又怎么会不明白……
博尔。西岚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幕夜野和汐儿准备结婚,那她这个当妈的又怎么能缺席。
幕筱柔醒了,因为身体本就虚弱,这下更是死里逃生,楚楚可怜的摸样更甚,无助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
然而她不懂,一项对她宠爱有加的家人怎么都对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难道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有哥哥,她醒来了,都没有看到他,还有沈家弈,更是没出现。
但最让她不能忍受的就是喝那又臭又苦黑乎乎的汤药,“我不喝,我不要喝着脏乎乎的东西!”光是闻那味道都要让她作呕了。
“不喝就死了算了。”楚盈啪的一下把药碗重重放到桌上。
她活了大半辈子,何时被人那么指着鼻子骂过?一想都是这个女儿惹的祸,气是不打一处来,但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除了摆着脸,她也没想过再刺激幕筱柔,这边刚救好,那边心脏病再犯了,她还活不活了。
但一看女儿对着那药嫌弃的样子,她的火一下就上来了,这是普通的药吗?是一家人用脸面求来的,就为这药一家人的脸都让人踩在脚下狠狠的捻着,她还来脾气了!
幕筱柔愣了一下,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妈,你怎么这么对我?我是你女儿啊!”她不明白怎么了,怎么昏了一下世界好像都变了。
“你还知道你是我女儿?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家惹了多大的祸?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早就掐死你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女儿,你有病,一家人都惯着你、宠着你,没想到把你宠成了蛇蝎心肠,你竟然唆使人害人?!可是偏偏你害的是要成为你嫂子的人,你知不知道?她那时肚子里还怀着我们幕家的孩子?”楚盈歇斯底里的喊着。
楚盈身上现在时刻都悬挂着一根导火索,幕筱柔正好点燃了一簇火苗,楚盈发泄般的捶打着幕筱柔的病床。
幕筱柔被楚盈的动作吓住了,更被她的话惊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
“妈,妈咪,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幕筱柔只知道那个女人死了,死了……
“柔儿,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但你应该庆幸她没死,如果她真死了,现在你也不可能醒过来了。”楚盈仿佛累极了,这句话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
“什、什么意思?”
“你昏睡了快一个月了,如果过了一个月你身体里的毒术还不能清除,那你的身体就会从里往外一点一点的溃烂,那是一种病毒,会传播的病毒,所以你的下场就是在不能救治的情况下被强行火化,而那个唯一能救你的人……”楚盈很平静的说着这段话,她想救赎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女儿的怨恨并没有那么容易消除,但不管汐儿是作为什么身份,都不是女儿能惹得起的。
她一下就想通彻了,如果换做汐儿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能放过作为凶手的柔儿吗?或许她会比汐儿的母亲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
同样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谁的又比谁的尊贵?
幕筱柔膛大着眼睛捂住了嘴,身体如筛糠般颤栗,想喊这不可能,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嘭——’
门被大力的撞开,撞倒墙壁又反弹回来,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
楚盈一回头,吓得蓦地掩住嘴。
沈家弈平静的可怕,甚至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但楚盈和幕筱柔都知道,沈家弈在生气,从他捏住门的手上就能看出,但他气的究竟是幕筱柔的狠毒、还是他自己的悔恨?
他心里远没有他面上的平静,他的心在翻江倒海,全部的内脏都在翻滚,悔恨像一滴迅速融合进血液的慢性毒,在过去四年里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内脏,直至今天,那慢性的毒液终于侵入心脏,带来四年加起来都没这么疼的剜心之痛。
一场赌局,一场游戏,一场考验人心的赌局,一场玩尽所有人的游戏……究竟谁输谁赢?
赢得一时不是赢,而是让日后输的更加凄惨而已。
一时输的没有输,他赢得才是盆满钵丰……
幕筱柔祈求沈家弈不要离开她,她错了,她会痛改前非。
但她却不知道,她的错只是沈家弈终于可以果断放手的楔子,而不是原因,原因是他根本从来没有爱过她,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交易而已……
难得的,今天认识的、不认识的、听过的没见过的,都聚到了一起,美其名曰:野外郊游。
发起人:幕夜野,江泪汐,要求两人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好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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