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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地下室,可谓是琳琅满目,不知道太后这老太婆到底是贪了多少宫中财务,俞金盏脸上浮起了丝丝的嘲讽。
走过藏宝阁一般的地方,这才到了囚禁无乐的地方,这才是,地下室。
哀嚎声充斥着这个不大的空间,每走过一格,便会伸出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来,苦苦哀求着放他们出去。
而每走一格,俞金盏的眼神便会冷却一分,眼前一张张一闪而过的脸与记忆中画像相互对应着。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她遍寻四处也没有找到他们,原来是被老皇帝囚禁在这里。
世人皆不信因果,因果何曾饶过谁。种了什么因就该享用什么果。
见他们卑微的求着自己,俞金盏心中没有任何的畅快,却莫名有些沉重。
太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俞金盏的脸色,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太后的心就越慌乱,心中默默盘算着其他的事。
“就,就是这。”走到一个密闭的牢房前,太后颤抖着手指指着那扇乌黑的,染着鲜血的门。
这扇门,也是被封了,看不见里面,而里面,也看不见外面。
俞金盏看了眼太后,太后上前敲了敲门,“给哀家开门。”她话音一落就被俞金盏一个手刀给打晕了。
太后软软的瘫倒在地,里面磨磨蹭蹭的终是看了门,那一脸吹捧的笑意在看见俞金盏之后愣住了。
这一愣便是生命的定格,俞金盏厌恶的闪身,避开那人倒下的身躯,她拍了拍手踏进这个地下室。
公孙绾把太后扶到一边坐着,自己也跟着俞金盏和猎狼进入了暗格。
“啊!”公孙绾进去之后,眼前的惨象令人目不忍视,她尖叫了一声,捂住嘴,瞪大的眸子中透着恐惧。
她的眼神渐渐移向俞金盏。
俞金盏僵直着身子,静静的看着,不知为何,公孙绾心中却是感受到一股强大得令人不能忽视的悲哀。
猎狼安静了下来,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安静。
整个暗格之中,隔绝了这个肮脏的地下室,也隔绝了耳边哀嚎的啼哭。
半晌,俞金盏朝着无乐缓缓走去,公孙绾站在原地,眼泪无声的掉落,猎狼发出的呜呜声回荡在这个暗格之中。
隐隐的,泪水从冰蓝色的眸子滑落,沾湿了猎狼眼睛周围的绒毛。
俞金盏解下身上的外披风,裹着无乐衣衫褴褛的身子,缓缓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半跪在地上,脸紧贴着无乐禁闭着眼睛的脸,早已没了呼吸的无乐渐渐变得冰冷,失去了往日她能够带给所有人的温暖。
“阿檬。”公孙绾轻轻的唤了声,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俞金盏没有应声,固执的抱着无乐,像个孩子一般。
阴冷的光线从空隙中映照着俞金盏的脸,一滴泪水,缓缓落下。
泪水无声的滴在无乐的脸上,温热的温度也唤不醒疲倦的灵魂。
和俞金盏相识的时间很短,不过一年罢了,但公孙绾却深知俞金盏的脾性,她这个人,宁肯流血也不流泪。
公孙绾不忍心,走过去抱着猎狼,静候着俞金盏。
偏偏在这个时候,多的是雪上加霜,阴森的地下室中多出了一抹令人心中生寒的明黄。
他带着一身怒气,身后跟着不少的侍卫。
“俞金盏,你是要造反吗!来人,把这个逆女带走!还有,安置好太后,派个太医来看看。”公孙巡那一身掩饰不住的怒气。
仔细一看,公孙巡的眼底却是一片的欣喜。
侍卫们上前作势押解俞金盏去金殿,而俞金盏却摇身躲过他们的手,缓缓道,“我自己能走。”
公孙绾担忧的看着她,眉头拧着,俞金盏看着怀中无乐的脸,“八公主,你能帮我把她带去庆乐宫吗?”
公孙巡看了眼地上已经没了生气的无乐,没准备和俞金盏揪着这个宫女不放,就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你放心。”公孙绾想要上去拍拍俞金盏的肩膀,她却毫无痕迹的移开了,留下他们率先出了地下室。
看着前面挺得笔直的身影,老皇帝眼中盛满了若有所思。
重新归来的柔蝶低着头站在公孙绾的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公孙绾背对着柔蝶冷笑一声。
她上前扶起地上的无乐,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在柔蝶前面。
柔蝶褪去平时的老实模样,脸上是独属于杀手的冷漠无情,默默跟在一摇一晃走在前面的公孙绾。
出了地下室后,公孙绾发现涵妃和郁儿就站在朝明殿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