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像上的女人,老妇怔了怔,眼圈竟渐渐红了起来,“既然你们都找上门来了,怎能不知我和皇后的关系?你只需回答一个问题,你是否是公主殿下?”
当年皇后和皇上只留下俞金盏这么一个子嗣,她这口中的公主殿下当然指的是亡国公主,俞金盏。
“我是。我就是俞金盏。”俞金盏卷起了画像,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雕刻品出来,“这是月姨交给我的,说是当初母后亲自为我所刻。”
看见俞金盏拿出玉蝉的时候,老妇浑身一颤,彻底相信了俞金盏。
知晓了俞金盏的身份后,老妇看俞金盏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般的慈祥安宁,“公主殿下,老妇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敏竹,我想知道我母后在哪?”俞金盏看着敏竹,眼中星光灿烂,那双眼睛竟然和当初的皇后的如出一辙,敏竹竟看愣了去,直至名谷轻声提起她才回过神来。
敏竹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随即敛眉,“娘娘被安排在狗皇帝的书房后的小院之内,唉,当初若不是娘娘拼死把我和杜羽送出宫……”
似乎是思及当年俞金盏她母后对她的恩泽,敏竹眼中满含泪水。
俞金盏从身上摸出一块手绢,递给敏竹,“母后是我的亲娘,我定会把她救出来的,敏竹,我知道您在此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我能查到这里,他人也必会查到此处,您还是尽快的离开这吧。”
说罢,俞金盏起身,看了眼名谷,两人匆匆离去,敏竹看着俞金盏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叹时光流逝,叹岁月弄人。
这么多年了,当年的那场风波,那场灾难,即使是流了那多么的血,终究还是不能掩盖的吗?老妇眼中盈满泪水,时间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无一不招示辛酸。
“阿檬,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从老妇的庄园出来,两人深知这京城不太平,多留一刻就多了分危险,俞金盏出来后眉头紧锁,一双水眸中溢满了疑惑。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无论她说的是否是真的,我都试一试。”
当年的事对于她来说终究是陌生的,她也看不出掩藏在皮囊之下的内心是红是黑,但这么多年了,只得到这么一个信息,她都要孤注一掷的一试。。
名谷看向俞金盏的眼神充满担忧。
如今的皇宫内院岂是说闯就能闯的,就算他们在皇宫中有接应的人,但皇帝要是锁住宫门,彻查到底,俞金盏时刻都有暴露的风险。
看来这件事拦不住俞金盏,唯有让那人也知道。
回到往生阁后,俞金盏就开始让人准备夜行服,名谷匆匆写完一封信,派人用往生阁的秘术给传出去。
既然不能阻止她,也不能让她丢了性命。名谷去找人要了和毒药,还有俞金盏常用的淬毒的针。
走到俞金盏房间门口,名谷顿了顿,看了眼书中的东西,敲敲门,“阿檬,你在吗?”俞金盏把赤鞭缠在腰上,走到门口给名谷开了门。
名谷看了眼俞金盏腰上的赤鞭,脸上扬起一个柔和的微笑,“把这些东西带上,记住,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跑,不要逞强。”
他一手盖在俞金盏头上,摸了摸,俞金盏接过名谷,笑了笑,黑白分明的大眼此刻像个充满光辉的月牙,“嗯,我知道。名谷,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说的上谢字吗,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名谷转身离去,俞金盏低头,关上门。
她打开木盒,把毒药放在袖子中,而她常用的银针则放在了右手的袖子上,再加上她的飞星剑,想必这次夜探皇宫,一定很精彩吧。
想此,俞金盏眼中闪过一片刺骨的冷光,嘴角泛起冷笑。
就这样合身躺床上,闭眼休息,只为晚上的养精蓄锐。
临近傍晚的时候,俞金盏早已换上了夜行衣,扯过一张黑布蒙住脸,她如同夜中的狼一般,矫健的身姿在黑夜里灵活穿梭。
街上安静一片,偶有几个打更的更夫和巡逻的士兵经过,竟无一人能发现在屋脊上如猫一般潜伏着的俞金盏。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虎穴,到了这个金银铺砌的皇宫,俞金盏额头上已是一层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她的眼睛锁定住宫中公孙巡的书房。
这皇宫里无疑更加的戒备森严,俞金盏只有很小心很慢的移动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落入公孙巡给她挖下的坑之中。
公孙巡果真是个老狐狸,把自己的寝宫和书房安排在了皇宫的中心。
从进入皇宫到现在,俞金盏已经耗费了一个时辰,这打更的更夫响彻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俞金盏眉头紧缩,水灵的眼中更加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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