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委屈来的快也去得快,猎狼很快的就振奋了精神,从地上跳起来和幻笙东跑西跑的追逐了,两个毛小孩在一起玩得不亦说乎。
夭凡凡拍拍身旁刚刚看见俞金盏就搬来的贵妃椅,“过来休息休息吧。”她笑嘻嘻的咬着水蜜桃,模糊不清的说道。
俞金盏无力的笑了笑,坐在夭凡凡的身边,也躺在贵妃椅上,“怎么?今天又得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夭凡凡一口咬下多汁的水蜜桃,看了眼俞金盏说道。
这女主就是忙啊。
“劲爆?”虽然跟夭凡凡在身边总是会蹦出什么新奇的词语,俞金盏就是再聪明这理解能力也有限,不解的皱眉看着夭凡凡。
意识到古人的词汇能力有限,夭凡凡皱眉想了想,她的古语词汇更有限啊,为什么要问这个哲学的问题?“就是令人惊讶的事。”
好吧,请原谅她,她只能这么解释了,难得再费脑子想了,这水蜜桃味道还真不错,这赵江砚对待自己老婆还真是好。
伸手又拿了个赵江砚给俞金盏送来的水蜜桃递给俞金盏,俞金盏接过,也没吃,握在手中,“还真是让我措手不及的事。”
她笑的很是无奈,心底却是很想去祝由族看看,毕竟那是她娘长大的地方,但祝由族不许外人进入是定了死规矩的,江砚是不能进去的。
这意味着她若是进祝由族,定是会和江砚分别一段日子。
这段日子,可长可短,短到一月,长到一辈子。祝由族里面的情况她更是一无所知。
若是一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夭凡凡支着下巴看着俞金盏,连桃子也不吃了,静静地打量着俞金盏,完全不似平日的样子,“什么事?”
那日赵江砚把凡凡叫上,定是有他的用意,“幻笙来就是带我去祝由族的。”俞金盏也用不上一个回字,本就是没去过那,怎可能把那当家。
这个从未来看过自己的外公,俞金盏也没什么兴趣去看看他。
夭凡凡挑眉,继续吃着桃子,“祝由族?怎么,终于想起你了?要我说,就不该去,谁知道你那狠心外公会不会设下什么圈套让你傻乎乎的去钻。”
要换作她,这件事还用得着考虑这么久吗?就两个字,不去!就凭着有赵江砚,谁敢把俞金盏带走?
更何况只是郁幻笙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这祝由族的族长莫非是老糊涂了?
俞金盏看了眼夭凡凡,无奈的笑了笑,局外人怎知局中人苦?凡凡生性随意,若是换做她也真的会这么干脆吧。
但她不同,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有许多的牵挂,若真像凡凡一样随意,那她伤害的人可就会更多了。
昨天赵江砚一觉没有回来陪同俞金盏一同用膳,俞金盏一个人默默的吃了午饭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思,幻笙也抱着猎狼没离开半步。
从阳光高照到晚霞漫步于天,“幻笙,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再想想。”幻笙乖顺的点点头,把猎狼放在椅子上,走出了松园。
待到月亮高挂于枝头,俞金盏抬头仰望着星空,半晌叹息了一声,起身回到了屋子内,脱下外套和衣躺在了床上。
想着想着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寒霜一直从外延伸到了屋内,冷冷的普照在俞金盏的月牙色长靴上,月,是如此的静。
夜,是如此的冷。
屋外偶尔飞过一只寒鸦,扑朔着寒黑的翅膀,掠过了密集的树间,引起一阵的嘈杂,这个夜里,注定是不平静,隐隐透着血色的月静待着下一场好戏的上演。
另一个院子内,莫尚放下书,揉揉眉间,去了去困倦,突蓦然想到白日内俞金盏仓皇而逃的背影,心中竟是波澜一片。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件事的另一个主人公,郁幻笙,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帷幔,竟是怎么也睡不着。
白日里俞金盏眼内的挣扎他不是看不懂,但外公那边,就算是他不带着姐姐回去,外公也会再派一个人来强行带走姐姐会祝由族的。
到底怎样才能两全呢?
头顶的帷幔如轻烟,飘飘悠悠的掠过幻笙那双奇艺的墨绿眼眸,“唉。”一声叹息溢出,幻笙双手压着被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音,郁幻笙翻身而下,匆匆在黑暗中拿出一件外衫披在身上,蹬了双靴子就出了房间,莫非是外公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