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转过头,忍住眼眶中转动的眼泪,红着鼻头低头走出房间,走在最后的赵江砚缓缓的关上了门,竟然没有一点的声音。
门合上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的赵乐,眼角一滴晶莹……白白胖胖的小手仅仅攥着还留着父母身上余温的被褥。
直到走出了小屋,天边的一轮圆月清清冷冷,孤寞的光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冷冷的夜风打在身上,灌进了衣裳之中的时候,俞金盏拉着赵江砚的袖子,隐忍着喉间的声音。
赵江砚轻轻拍着她的背,清冷的光辉照进了那双幽深的眼瞳之中,直至最深的那丝不舍,他悠悠的闭上了眼,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一直等着的无智老人不着急催促他们二人,站在月下轻轻叹了一口气,直道世人嗔,不知其中深。
“无智,我们开始吧。”俞金盏眼圈红红,显然刚才哭过一场,明显的红色衬得月下的那张小脸更加的如瓷般晶莹雪白。
这幅样子,越发的像是遇见那个男人后的落落了。
无智老人在心底感叹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缓半点,“待会你可能就直接的就出了空间,但是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了,这全靠造化。”
什么时候出去,其中自然包括了永远都出不去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在很久以前无智就和赵江砚夫妇道明了,现如今两人都要求要出去,他们自然是想好了。
不过无智老人不知道的是,俞金盏极力要求赵江砚就留在空间算了,但赵江砚岂是能让俞金盏孤身一人在祝由族之中奋战的人,自是不肯。
赵江砚要是想要出去,没人可以拦住他,俞金盏自然不会做出什么瞒着赵江砚偷偷拜托无智老人把自己一人放出去的蠢事了。
两人仅仅握住的手,在地上拉出了很长很长的影子,似乎要长到天涯海角去了。
“记得,照顾好自己。”俞金盏只记得听到这句话后,自己就出现在了刚刚来到的祝由族的房间中,这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现在一时半会还不见江砚,无智老人说了,他们二人虽然不是从同一个地方进入空间的,但一定是从一个地方出去的,所以俞金盏也不急,就在这个地方等着赵江砚。
她相信,江砚一定会出来的。
白净的手指在木架上轻轻划过,抬手,果然一片暗灰的污迹,本来以为这里可能是有人住进来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久了都没有一个人住过的样子。
因为她以前用过的东西还原原本本的摆放在远处,多的不过是灰尘和蜘蛛网罢了。
想着反正也无事,俞金盏就索性用术法把这里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最后收尾的时候,俞金盏扶正了一个放歪了的瓶子,果然这个术法还真是好用。
自从修习了术法后,俞金盏都觉得自己懒了不少了。
床上的被褥还是像他们走的时候那样摆放的,俞金盏施了术法之后,上面的灰尘已经被清扫干净了,所以她现在坐在上面也没有丝毫的怪异和不适。
江砚,你要快点出来啊……
在祝由族之中,她现在不知道外面已经变成什么样了,是否又换了圣女了,但现在她又不能乱跑,她怕到时候江砚找不到她而着急。
正如无智老人所说,赵江砚也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面对着出来的种种困难,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如此容易的就这么出来了。
在无智老人施法后,他就一直紧紧的握着俞金盏的手,手中的温暖还在手心上,这里,是他刚刚进空间的地方,这么巧?
他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俞金盏”,这时的“俞金盏”也扭头看向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安静温软的笑意,“我们又回来了。”
不对,但,眼前笑意妍妍的女子又如此的明媚而生动,似乎还是有什么不对赵江砚紧皱着眉头,看着身旁还在笑着的女子,“江砚,你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女子身上抹平了他额头间的皱褶,还是手心里的温度,盯着“俞金盏”看了半晌,赵江砚摇摇头,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兴许,他想多了吧。
可能是体内的银色术珠的原因,所以才这么轻松容易的出来吧,赵江砚在心中默默想着,“没事,我们走吧,不知道现在祝由族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刚刚进空间的时候,祝由族里面是很混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