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城中心医院。
厉东爵坐在VIP病房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床上躺着的安静女人——
她那天是和傅云箫一起出现在拍卖晚宴上的,那男人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肩膀,她还冲他笑的无害,一脸纯真地喊他“云箫哥哥”。
连通讯录里的备注都是云箫哥哥,而且那晚之后发现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整整五年?!
想到这里,厉东爵忍不住蹙起眉头,心底浓稠的不悦瞬间迸发出来,他猛然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甩上门的声音大的震天响。
病房内,还在昏迷中的聂时郁好像被打扰了一般,眉头不自觉皱起。
……
第二天,聂时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周遭素白的环境和身上麻醉过后的疼痛让她渐渐回忆起发生了什么。
“聂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护士的声音突然响起,聂时郁这才扭了头,她没有回答,而是下意识地去找厉东爵的身影,然而,并没找到。
“厉东爵呢?”
“抱歉聂小姐,我不太清楚。您被送来医院之后就没人来看过了,医药费和手术费都是送您过来的那个人提前垫付的。”
聂时郁收回视线,闭了下眼,想过之后才得出结论,厉东爵压根没来医院。
可能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动容,甚至会觉得终于给他妈妈报了仇!
就在聂时郁痴痴发愣的时候,病床前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护士帮她接通后放在她耳边,那头传来傅云箫有些疲惫的声音:“一直不接电话,现在在哪?”
聂时郁气息孱弱:“青城中心医院。”
傅云箫蹙眉,下一秒就挂断了电话。
聂时郁愣了一秒,电话被收走之后,护士开始耐心地给她检查各项身体指标。
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病房门被推开,聂时郁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傅云箫那张带着愠怒的脸映入视线。
聂时郁扯出一丝笑:“这么快就来了?”
傅云箫打量了她一圈,关切而又无奈地问道:“伤怎么弄的?”
“为了和厉东爵结婚,自己下手伤的。”
傅云箫不想去追究这其中更精细的原因,只是免不了责怪:“你要是死了,难不成他还会娶一个死人?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聂时郁故作轻松地笑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傅云箫浓眉不悦地皱起,嗓音透着凉意:“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把你送回美国。”
聂时郁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疼,听到傅云箫这么说,也只是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护士给傅云箫大概说了下聂时郁的身体情况就离开病房了,聂时郁看着关上的房门,重新将视线落到傅云箫身上:“他说如果我死了,不但相信他妈妈不是我害死的,还答应和我为期一年的婚约,现在我死过一次了,你说他会娶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