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爵审视和打量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似乎只要她表现出一点欣喜或者期待,这个男人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搞砸他们之间原本双赢的合作。
直到此时此刻,聂时郁才知道,厉东爵找她过来,就是一场裸的考验。
她转脸看向厉东爵:“你们讨论吧,我出去透透气。”
她没想到厉东爵的回答竟然是毫无理由地四个字:“坐着别动。”
强迫她么?!
呵,厉大总裁真是有意思的很。
……
又过了二十分钟,会议结束。
傅氏以精准的数据分析以及百年口碑的绝对优势中标。
所有人都依次离开,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聂时郁和厉东爵,男人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根香烟点上,烟雾缭绕中他眯眼看向聂时郁,嗓音低哑:“傅云箫刚回国就提傅氏拿下这么大的客户,想必傅睿琛更加愿意提携他了吧?”
“我不是傅睿琛,不清楚他的想法。”
“那傅云箫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我也不是傅云箫。”
厉东爵嗤笑了下,开口的时候眼角带着不屑的轻佻:“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五年前他抛下傅家几十年基业,带你去美国避难,怎么,现如今这点事情都不了解?”
女人看着他,底气还算足:“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
他笑:“我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聂时郁回眸,巧笑倩兮地看着他:“厉总觉得呢?”
男人眸色渐深,一副无可奈何却又心有不甘地样子,薄唇一张一合地吐出几个字:“还真是看不透。”
聂时郁低头,有意无意地撩了把自己的头发,语调淡淡地:“曾经相依为命过的关系,或者说比点头之交好一点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
男人眼角到底是划过几分狐疑,凉薄的笑意噙在嘴角,开口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善意提醒她一般:“你忘了一点。”
聂时郁没多想,随意就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我忘了什么?!”
男人眯着眼,开口便是嘲弄的语气:“最重要的,你们还是滚过床单的关系。”
聂时郁无奈:“你想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厉东爵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聂时郁在原地坐着,傅氏中标她自然是高兴的。
可是厉东爵三番五次的可以为难和质疑,让她原本轻盈的身心渐渐有了疲惫和无助感。
在男人眼里的污点,会被时不时地拉出来刺激她一番,好像永无休止地在提醒着她,你早就不干不净了,嫁到厉家又是一副目的不纯的心思,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
聂时郁知道,只要让谢翌辰告诉厉东爵那晚是谁送他回家的,她得第一次给了谁就不言而喻。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厉东爵离开会议室五分钟的时候,聂时郁还在那里坐着,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直接回城南别墅,还是等着男人一起下班,直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阿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