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爵看着她的反应,眼神顿时暗下去不少。
她在排斥他……
这个认知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让他无法抹去。
男人一张脸顿时失去了生机,低落的样子看上去生出几分颓然的味道。
是因为上次,她开始排斥他了吗?!
聂时郁得到了自由,后退几步看着男人:“厉东爵,你别再碰我了,你现在碰我我浑身上下都难受,我不想听什么解释,你离我远点,让我休息就好,我明天照常去厉氏上班。”
聂时郁说完,就转身进了浴室。
现在不过下午六点,这么早就睡觉怎么可能睡得着,但是她能怎么办,厉东爵恨不得无时无刻监视着她,她呆在城南别墅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而且她要养精蓄锐,到了厉氏,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看低自己的机会。
厉东爵看着女人关上浴室门,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抬手按着自己的眉心。
他垂在自己身侧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青筋暴出。
毫无疑问,男人动怒了。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怒的到底是女人的冷漠和疏离,还是自己那晚冲动莽撞的行为。
……
聂时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厉东爵已经不在卧室了。
她是排斥他的,排斥他碰她,监视她,限制她。
可是真正等到他不见了,聂时郁又觉得心底空了好大一块。
她上了床,本来以为下午睡过了现在会睡不着,可许是飞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真的累了,她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直到半夜——
聂时郁听见房门被敲响,林婶有些焦急地喊着她。
她开了床头的灯,这才发现男人没有回来睡,坐起来隔着一扇门问:“林婶,怎么了?”
林婶忙道:“太太,先生刚喝醉酒从外面回来了,您快起来看看吧。”
聂时郁,“……”
有本事喝醉还有本事回到别墅,有什么需要她看的?!
虽然这么想,聂时郁还是下床开门出了卧室。
厉东爵被放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她动作不算快地走了下去,站在沙发旁,低头看着平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他衬衣袖口挽了上去,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按着太阳穴。
好像是喝醉了……
看起来头有点疼?
她还没什么反应的时候林婶已经把醒酒汤端了过来:“太太,先生醉成这样,还是先给他喝完醒酒汤吧?”
聂时郁不情愿地接了过来,然后蹲了下去,慢慢把碗往他唇上送去。
厉东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聂时郁那张脸时,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喝下了那碗醒酒汤。
聂时郁上楼拿了条毛毯给男人盖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步子还没迈出去,手腕就被男人强有力的大掌握住——
她回头看着男人,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林婶看着这个局面,开口问道:“太太,您打算让先生今晚就睡这里吗?”
“不然呢,他醉了,我搬不动。”
女人话落之后用另一只手掰开了男人的大掌,然后转身上了楼。
这一晚,没有了厉东爵的闹腾,聂时郁居然觉得自己睡得舒适又安然。
……
第二天,聂时郁醒的还算早,她洗漱之后出了卧室。
厉东爵好像刚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太好,还在不断地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活该,聂时郁默默在心底道。
厉东爵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寻着声源看去。
聂时郁上面穿着白色衬衫,下面是黑色长裤,职业装似乎是为了第一天去厉氏上班特意换上的,厉东爵第一次看见女人穿这种衣服,视觉冲击力还是很足的,以致于他暂时忘了宿醉后的头疼。
四目相对的时候,聂时郁很快收了视线。
林婶在餐厅忙,她就走到餐厅,坐好等着吃早餐。
厉东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也没急着去找聂时郁,而是上楼洗了个澡又换了套衣服,再下来的时候已经光鲜亮丽,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狼狈样。
他在聂时郁对面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唇角勾出几分弧度:“太太,早。”
“早。”聂时郁爱搭不理地应了他一句。
用完早餐后,两个人理所当然一起去上班。
梁叔开车,聂时郁和厉东爵坐在后座。
车子还有五分钟到达厉氏的时候,聂时郁让梁叔停了车。
车子停下,厉东爵侧脸看她:“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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