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爵虽然早就料到了聂时郁酒醒之后会翻脸不认账,甚至恢复之前对他的态度,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心底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男人看着她:“昨晚上你失约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明明是打给梁叔……的。”
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女人显然已经想起来什么,随着她声音慢慢低下来,厉东爵的脸色也有微小的变化。
他沉声解释:“我去接你的路上,你被人欺负了。”
聂时郁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在招惹她,但是最后得逞了没呢?
实在想不起来。
“我昨晚只是教训了他一下,等待会儿去公司,我会让他付出该付的代价。”
突然凌厉起来的声音让聂时郁忍不住心颤,因为她想到了等将来的哪一天自己也得罪了厉东爵,他是不是同样会让她付出代价。
想是这么想,她也没说,只是继续质问:“这和你碰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邀请我的。”男人面不改色道。
聂时郁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脱出而出道:“厉东爵,上次你不顾我的意愿强来我都还没有原谅你,昨晚又怎么可能邀请你?”
她这话一说,明显感觉到男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暗沉了不少。
之前厉东爵说她还是不肯原谅他的时候,这个女人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可是刚才她说,上次他不顾她意愿强来她都还没原谅他。
一气之下,急迫之下,说出的话恐怕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
厉东爵看着她,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侧过脸拿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一边在找什么东西一边陈述:“昨晚你喝醉了,意识不清,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你说我长得好看,然后勾引我。”
聂时郁觉得厉东爵这个强调说出的话估计也不是假的,抬手按了按自己有些酸疼的太阳穴。
她没来及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听到从男人手机里发出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要不要?”
“嗯……”
“说要!”
“要……”
最后一个“要”字,她还该死地听见了自己破碎的。
聂时郁转身,抢过厉东爵的手机狠狠地摔了下去,懊恼又怨恨地盯着男人。
厉东爵不动声色地陈述:“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也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录音下来给你证明。”
聂时郁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面前的男人了,她差点都觉得他的话很有理,他录音给她证明也是情有可原了!
女人气得不行,拉开被子就要下床。
可是却被厉东爵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嗓音沙哑:“郁儿,你别这样对我,明明是你要嫁给我的,怎么现在都是我在讨好你哄你,讨好你哄你也就算了,可你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聂时郁身形微顿,这男人指责人的功夫可真是不浅。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而厉东爵也已经适时再次开口了:“上次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离开的那几天,我感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之前你离开五年,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死了也不可惜,想要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要爱你,可是现在我慢慢开始相信你不是了,郁儿,我爱你,如果我爱你,你再离开我,我会受不了了。”
厉东爵此刻看不到聂时郁的脸,他不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吃惊,他说他爱她,她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着。
可是如果爱她,又为什么和叶南欢……
想到这里,聂时郁怒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你爱我,和叶南欢滚上床又是什么什么?她床上功夫很好我比不上?还是作为厉氏堂堂总裁,只有我一个女人让你觉得无趣又无味了?”
男人阴沉着脸耐心解释:“我没有和她滚上床,我也不知道她给你看的是什么样的照片,那天她真的就吻了我一下,我扶她去床上的时候,她因为被下药了不受控制地脱衣服还拉着我,自己抓自己,好像还留下了些痕迹,大概是那时候拍的照片所以让你误会了吧。”
聂时郁有些相信,可是不能完全信任,她反问:“可是照片里你也是衣衫半退的样子。”
厉东爵虽然觉得解释是有必要的,但是对于聂时郁的不相信还是有些心累,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反问:“你觉得她能脱自己的衣服,难道不会顺便去拔下她想作为解药的我的衣服?!”
言尽于此,男人忙着补充说明:“我当然是拒绝的,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下她能得手。”
聂时郁淡淡地“哦”了一声。
厉东爵从后面抱着女人的腰,又有意无意地握她的手,那在手中把玩的同时,沙哑地嗓音小心翼翼地试探:“相信我吗?”
聂时郁不咸不淡地道:“听起来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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