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爵替她把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放到她面前:“吃东西。”
聂时郁拿起餐具,打算乖乖吃东西。
牛排刚放到口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的时候,厉东爵的电话铃声响了。
聂时郁本来也没在意,只是她听到男人嗓音冷冷地道:“把她带回青城。”
带回青城……
聂时郁品味着这四个字,突然没了吃东西的欲望。
厉东爵是不是已经找到聂时音了……
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聂时郁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厉东爵挂了电话,拿着餐具给聂时郁夹菜,没有主动提有关一点那个电话的内容。
用餐到快结束的时候,聂时郁说要去一下洗手间。
餐厅的洗手间里,聂时郁给傅云箫打了电话。
那端接通电话的人声音也透着几分急切:“阿郁,我正要联系你。”
“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了?”
“嗯,别沈舒芸安排在乡下一户人家,我现在正在开车赶过去。”
“我刚才听到厉东爵打电话,他好像也发现了,安排人去接她,你有把握在他们之前吗?”
“应该是在他之前,厉东爵这几天派人盯着我,基本可以断定他是通过我发现时音的行踪。”
聂时郁有一瞬间的错愣:“你……你的意思是厉东爵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你没开口让他帮你找人,他大概可以推测出是让我找了,你可以让我查时音的DNA,厉东爵同样可以安排其他人查,一旦他发现你和时音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势必要把你从这场局中拉出去。”
傅云箫分析的一点都没错,聂时郁又何尝不知道。
“你找到她之后,先把她带到南湖湾别墅,我晚上想办法过去。”
“好,我接到她之后,立刻通知你。”
电话挂断之后,聂时郁特意对着镜子补了个妆,她唇角上扬,努力逼着自己笑出来,然后离开了洗手间。
厉东爵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似乎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聂时郁在位置上坐下,给两个人都到了点红酒。
“东爵哥哥,梁叔待会儿送我们回去,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喝点酒?”
男人的眸子讳莫如深,薄唇张合的时候却带着笑意:“你喜欢的话,当然可以。”
喝完一杯,聂时郁会不断地给他倒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她自然也是要喝的,可是却要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厉东爵多喝。
梁叔把他们送到城南别墅,刚进门聂时郁交代林婶煮一碗醒酒汤,然后就扶着厉东爵上楼了。
聂时郁扶着厉东爵去浴室洗澡,中间男人还接着醉意硬生生地压着她在浴室做了一次。
那一次男人的动作明显比之前粗鲁很多,可是也不算是对她有多折磨。
聂时郁也没多反抗,她想着,现在能让男人消耗体力也是好的,这样待会儿他就会睡得更加沉,她出去才不会被发现。
最后两个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敲门了。
聂时郁把男人扶到了床上,然后去开门。
她整个人都离开了房间,在外面不知道和林婶说些什么。
聂时郁再次进门,走到床边将醒酒汤放下,然后扶着男人起来:“东爵哥哥,你把醒酒汤喝了,然后明天睡醒头不会疼。”
男人醉醺醺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在传达什么东西,可聂时郁忙着去端醒酒汤,也没注意。
厉东爵很配合地喝完了她喂给他的汤。
聂时郁放下碗之后,也乖乖地上床睡觉了。
男人将她翻了个身,抱着她,整个头都埋在她的肩头。
聂时郁也伸出一只手拦住了男人的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男人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自己却头脑清醒的没有一点困意。
半夜十一点,聂时郁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黑暗中,她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然后掰开他搂着自己的手,缓缓下床,最后拿着手机离开了卧室。
床上的男人挣开眼睛看着卧室门被打开又关上,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聂时郁去车库取了车,自己开车去了南湖湾别墅。
……
青城苑溪村。
半夜十一点,聂时音从院子里进了房间,她关灯准备睡下的时候,听见房门被敲响了。
她嗓音很轻,问道:“谁在敲门?”
男人的嗓音沉稳有力:“沈舒芸让我过来接你,她想见你。”
聂时音一听是沈舒芸,心底的警惕瞬间放下,她走过去开门,怯生生的嗓音道:“你好——”
不得不说,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穿着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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