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时郁没想到厉东爵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下意识地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大概两个月吧。”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举行婚礼吗?”
“应该是觉得不过一年的契约婚姻,没必要昭告天下吧。”
男人眸光微动,嘲讽地勾了勾唇:“你这么想?”
“不然呢?”
厉东爵没回应,只是左手放开了聂时郁的手腕,
“好,我知道了,下车吧。”
聂时郁毫不犹豫地下车。
厉东爵看着女人的身影,眼神微眯。
五年前,聂时郁毒害祁雅文,证据确凿,青城上流社会无人不知。
而厉东爵领证两个月未举办婚礼,不过是不想让聂时郁在众人质疑的眼光中嫁给他。
他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两个人堂堂正正的步入教堂,带着所有人由衷地羡慕和祝福目光。
至于一年婚约期限……
呵,既然她回来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再放过她。
……
南湖湾别墅。
傅云箫亲自下厨给聂时音做的早餐,女孩儿吃的异常满足,早饭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拿着笔记本电脑工作的男人,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云箫哥哥,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陪我?”
“外面还有其他人在找你,我留在这里保护你。”
“那他们为什么找我?”
聂时音这句话落之后,傅云箫抬头看她,女孩儿的眼神太过清澈,像是多年不和人打交道,外面所有的世界都是陌生而且未知的。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是该庆幸沈舒芸将她保护的这么纯天然,还是该怪那个女人让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只用十几岁的眼光看待身边的所有。
“阿音,现在我一时解释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
“那好吧,如果云箫哥哥和阿郁……姐姐一直都对我好陪着我,我也不着急知道。”
傅云箫唇角微微上扬,他没有收回目光,而是试探性地问她:“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沈舒芸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会不会很失望?”
“沈阿姨把我养大对我有恩,如果不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儿,我应该是不会怪她的。”
傅云箫难得露出了笑脸:“好,我知道了。”
“那云箫哥哥你工作吧,我看书,就不打扰你了。”
男人点了点头,半响又突然问道:“上过大学吗?”
“没有,十八岁高中毕业之后,沈阿姨就让我待在家里了。”
“以后有机会,送你去念大学。”
女孩儿一脸欣喜地问道:“真的?”
“嗯。”
聂时音美滋滋地,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歌。
然后傅云箫起身,走到客厅的窗前打出去一个电话。
“阿郁,昨晚你回去,厉东爵发现了吗?”
“嗯。”
男人皱眉:“你们吵架了?”
“算是吧。”
他条理清晰地阐述:“厉东爵一定会先从我下手查阿音的下落,所有和我有关的房产他都会查个遍,南湖湾怕是留不住阿音了。我想办法给她换个地方。”
那端的聂时郁顿了一会儿,才道:“厉东爵送了我一套别墅,在开元名郡,如果把阿音送到哪里,他应该想不到。”
“他在开元名郡给你买了别墅?”
听着傅云箫惊讶的语气,聂时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她也只是淡淡道:“嗯。”
那端传来男人的一声嗤笑:“那男人下手挺阔。”
“他又不缺钱。”
“行了,你把地址和别墅密码发我,我现在把阿音送过去,然后安排一个合适的保姆给她。”
聂时郁自然是同意的,她盯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出神,片刻又问道:“我们怎么办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总不能让阿音过去的五年一样,一直躲在一个地方。”
“从沈舒芸下手找到她指使的证据,过几天我再联系美国的朋友找一个催眠师,看能不能找到阿音的那段记忆,再劝她在法庭上指认沈舒芸。”
“可是那样的话,她就会知道自己做过的事。”
“总比一辈子躲着过好。”
聂时郁没说话,傅云箫说的一点都没错。
傅云箫把电话挂断之后,原本准备提醒聂时音准备一下出门,可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显示屏,外面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他盯着她出神,没有开门的动作。
然后不到一分钟,电话铃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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