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一堆歪理是多么地正确?!
男人开口时嗓音淡淡地:“行了,去休息吧。”
聂时郁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上了楼。
她和聂时音睡一个卧室,洗了澡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躺下,脑海里回想着傅云箫的话,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睡着。
大概是傅云箫的话终于在脑海里淡下去之后,她又开始想厉东爵。
不知道他现在在别墅干什么?
是坐在书房加班工作?还是洗澡,或者已经睡下了?
有没有像她像他一样地想想她?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时郁终于有了点困意,眼皮合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聂时音先睡醒的。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愣了大概有三分钟,侧过脸去看谁在自己身侧的聂时郁——
她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次见面,她说她是自己的姐姐,那时候的心情有多微妙,大概只有她自己能懂了。
此刻聂时郁的左手搭在自己腰上,脸也在她左侧距离特别近的位置。
她大概是在抱着她。
这个动作看得她心里暖暖的。
聂时郁迷迷糊糊地收回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下意识地就去看聂时音。
“你睡醒了?”
“嗯,你昨晚没跟姐夫回去,他不会生气吧?”
聂时郁想也不想就答:“不会,他没那么小气。”
“那就好,他看起来总是很严肃,虽然吧云箫哥哥也严肃,但总感觉云箫哥哥更温暖了些。”
聂时郁笑笑:“是,云箫哥哥最暖了,起床吧,该吃早餐了。”
洗漱完之后聂时郁和聂时音下了楼。
傅云箫派人在外面买的早餐已经送了过来,他也在餐桌上摆放好了。
几个人坐好,准备开饭的时候聂时音嗓音低低地问了一句:“我……我想给沈阿姨打个电话。”
傅云箫和聂时郁对视一眼。
前者开口了:“嗯,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你,离开苑溪村这么久,她应该是早就发现你不见了,没有主动联系你大概是心里有鬼。”
“我知道了。”
聂时音也没避开两个人,坐在原地就拨了沈舒芸的号码。
只是拨出去之后,传来的是关机提示音。
聂时音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她觉得大概沈舒芸是真的彻底放弃她了。
或者,为了把当年那件事从自己身上丢开,不打算再和她有任何联系了。
聂时郁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她的盘子里:“阿音,先吃饭吧。”
“我……我以后是不是要在法庭上指认沈阿姨。”
聂时郁吃饭的动作一顿,没说话。
傅云箫不紧不慢地道:“这要看你姐姐的老公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如果私了,大概就不用。”
聂时郁舒了一口气:“他大概是要走法律程序,这件事牵扯的人可能会更多。”
“你说谢江?”
聂时郁点头。
“嗯,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最新研究出来的能致人死亡的过敏药物沈舒芸会知道?想一想,还是有很多事值得追究。”
“先看看他查沈舒芸的结果吧。”
聂时郁点点头。
吃完早餐后,聂时郁打算继续留在别墅里陪聂时音,可是傅云箫却催她会厉氏上班。说什么省的又一天她厉太太的身份曝光,下面员工再传些不好的言语。
聂时郁知道这根本就不算理由,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傅云箫催着自己回去,直到她问男人。
“我走了,谁陪阿音?”
“有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应该很乐意。”
“谁啊?”
男人云淡风轻地吐出三个字:“傅云曦。”
聂时郁瞬间了然了,她昨晚说给男人的话,似乎起效了。
不过傅云曦算什么无所事事的人,据她所知,那姑娘除了追男人,天天还坚持不懈地练琴呢。
聂时郁挑眉,眼角带着笑意:“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傅云曦了?”
男人拧眉,不悦地瞥了她一眼:“你脑子里活动的都是什么,我让她过来陪阿音,只是不打算像以前那样刻意疏远她。”
傅云箫说话的时候脸色可真够差的。
聂时郁翻了个白眼。
不过,无论如何,傅云箫有点进步也是不错的,她自顾地笑了笑,然后又抬眸看向男人:“那你打算告诉傅云曦,阿音是阿音,不是我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