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远乔在那端听着聂时郁的话,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
他拧眉,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
但是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怒急攻心就连名带姓地直呼。
而是换了称谓:“聂小姐,她去哪了?”
薄远乔那嗓音里隐含着深不见底浓稠情绪,听到人耳中的时候只觉得冷漠疏离。
聂时郁轻笑:“您说谁?”
男人按了下眉头,暗想这女人真是找死,但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宋君绕!”
“什么?宋总监不见了吗?可是我在家睡觉我也不知道啊。”
薄远乔冷嗤:“昨天你去了她的住处,今天她就不见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的确去找了宋总监,但是今天早上就回来了,回来之前我们还一起吃了早餐,走的时候她也还在别墅,至于现在怎么会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
聂时郁的声音不疾不徐,听起来是把她去宋君绕家里的事情交代了个遍。
实则是在给自己开脱,证明她确定不知道。
她话落之后那端没了声音,聂时郁又补充道:“还是薄先生认为,我把宋总监藏了起来?”
薄远乔直接挂断了电话。
……
聂时郁的电话被挂断之后,拨了宋君绕的号码。
可那边传来的是关机提示。
她想,宋君绕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开,也许只是离开之前,给薄远乔一点预兆,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索性挂了电话。
睡了半响已经没有什么困意了,聂时郁起床下楼。
林婶忙着做些家务,给室内的绿植浇水什么的。
聂时郁没事儿,就拿了喷壶主动上前帮忙。
刚准备要开始的时候,林婶一转身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太太,您睡醒了?”
“嗯,睡醒了,我帮你一起浇花吧?”
“不用,这些活也不累,太太去休息吧。”
“既然不累,我帮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林婶这才笑着点点头:“哎,好。”
聂时郁莫名觉得心情不错,她有模有样地摆弄着花草。
林婶看着她温婉的样子,唇角也不自觉泛出几分笑意:“太太,平时您除了工作,没见有什么朋友来家里玩的。”
聂时郁动作顿了下。
朋友?
在美国倒是有几个,在青城,五年前……应该有吧。
只是后来的事情发生之后,她脱离了厉家的庇护,那些上层社会的名媛淑女自然都对她敬而远之了。
即便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但她也懒得再去应付那些为了利益而刻意跟她亲近的人了。
所以朋友,基本上算是没有。
唯一一个谈得来的,也要离开了。
她看着林婶,丝毫不觉得尴尬,很淡然地道:“我在青城,好像没有什么朋友,不过有厉先生就好了。”
林婶连连点头:“太太说的是,先生是个好人,对太太也好,只要他一直陪着你,太太也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聂时郁眸光微动,厉东爵他会一直陪着自己么?!
思绪飘飞间,她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聂时郁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微愣了下,然后很快接起:“宋总监?”
“我在医院,准备做产检。”说完她自己轻笑了下:“本来鼓足勇气一个人来的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害怕,你有空吗,能过来陪陪我吗?”
“好,我现在过去。”
聂时郁回答的很干脆。
宋君绕现在害怕的,和她之前怀星宇的时候,感受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这种时候,她很愿意多陪陪她。
聂时郁自己开车去了医院,她到的时候,宋君绕正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着。
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样,快到你了吧?”
宋君绕看到聂时郁来了,心底泛暖,点点头道:“嗯。”
聂时郁看着她,心里不由得一动。
这两次见宋君绕,总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泛着一种母性光辉。
她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孩子这种生物,带给妈妈的东西可真多。
很快就到了宋君绕,聂时郁陪着宋君绕进去了。
整个过程都让聂时郁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忆一遍,自己当初经历的那些场景。
那时候在美国,对着的是一张张陌生的国外脸庞。
总让人觉得有种身在异国的悲凉感。
宋君绕去了巴黎之后,再做产检,就是如她当初一般了。
产检结果出来的不算太慢,各项指标正常,聂时郁又陪着宋君绕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餐厅,准备吃午饭。
刚坐下来,两个人喝了杯茶。
等餐的时候,聂时郁看着宋君绕,缓缓道:“薄远乔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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