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聂时郁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往下滚,意外和疼痛让她处于本能地失声地尖叫着。
林婶听到声音,忙着跑过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聂时郁已经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她额头上的血液也已经染在了地毯上。
林婶惊惶无措中跑过去扶她,可是聂时郁根本站不起来,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的脸色,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那疼痛是史无前例的。
林婶年纪大了,慌慌张张地忙了快一分钟之后才想起来去打急救电话。
电话刚挂断,她就马不停蹄地拨通了厉东爵的号码。
“先……先生,太太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那端只传来一声电话挂断的声音。
……
医院的长廊上,厉东爵阴着一张脸,看着林婶问:“她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太太下楼的时候……好像……在看手机,我在餐厅忙着也没注意,突然就听到一阵尖叫声,过去的时候太太已经摔了下来。”
厉东爵一张脸阴沉到了极致。
聂时郁从来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怎么会因为看手机这种小事儿就让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病房的门被推开,谢翌辰从里面走了出来。
厉东爵几步走到他面前,沉着一张脸问道:“她怎么样?”
“轻微的脑震荡,外加骨折,想痊愈的话,恐怕要两三个月。”
“会有后遗症么?”
“这个……病了就是病了,恢复的再好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但是受伤的部位保护的好的话,对日常生活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厉东爵眸色已经很暗,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她醒了么?”
谢翌辰点点头:“嗯,伤口都处理过了,你进去看看吧,少说点话,让她脑袋休息下。”
厉东爵转身进了病房。
聂时郁的头上缠着纱布,腿上也打了石膏,的确是伤的不轻。
厉东爵眸子里多出几分情绪,心理的某一块似乎突然陷了下去。
聂时郁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受这么眼中的伤。
他走过去在病床旁边坐下,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温柔:“还疼么?”
可是他问出这句话之后,聂时郁原本双目无神的眼睛突然闭上了。
她这是……不想看见他么?
厉东爵心底生出几分涩意。
男人蹙眉,伸出手臂拉住了聂时郁的手:“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没吃东西,有没有想吃的,我让人去买?”
聂时郁还是不说话。
“郁儿——”
厉东爵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女人微弱的声音打断了。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聂时郁一句话落之后,空气安静了几秒。
厉东爵的脸色很不好,心底仿佛又无数的情绪在肆意翻滚,明明就要涌出来了,可是却逼着它们退了回去。
再开口时,男人压低了声音:“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过来。”
厉东爵离开医院之前,特地交代了护士照顾好聂时郁。
林婶因为担心,也留在了医院。
……
厉东爵一路驱车回了别墅。
他在客厅看见了聂时郁的手机,随即就捡了起来。
密码很快被解开了……
看到聂时郁摔下楼之前看的是什么东西时,他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不想理他。
厉东爵抬手按了按眉心,又离开别墅。
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她解释清楚,不止是为了开脱自己的罪名,而是为了能让她心无杂念地快点好起来。
厉东爵到医院的时候,林婶正在病房陪着聂时郁。
林婶好像是出去买了点东西,聂时郁正在小口小口地吃着。
听到病房门响了,她抬眸看去。
看到厉东爵那张脸时,很快收回了视线。
聂时郁看着林婶,开口道:“我吃好了,林婶,麻烦你收拾一下,我想睡觉了。”
“哎,好。”
林婶收拾完,抬眼看了一眼厉东爵,便离开了病房。
走的时候顺带关上了房门。
厉东爵重新坐在了病床旁边,他看着女人闭上眼睛安静的样子,一时没忍住抬手去碰女人的脸颊。
聂时郁面无表情地侧过脸。
男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僵持了几秒钟,他收回手,带着点懊恼的沙哑嗓音开了口:“对不起。”
聂时郁还是不说话。
厉东爵很不习惯寡言的聂时郁,他突然想起当初叶南欢的时候,这个女人可不是如今这副态度。
那时候她怼情敌,可是积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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