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想看见他,在床上带着也能睡着,那总比她起来到处折腾得好。
中午十一点,傅云箫离开书房,下楼做了午饭。
然后照例上楼,进了次卧去喊她。
他推门进去之后,发现床上的女人不见了。
暗眸瞬间眯了起来,但是视线移动的时候,浴室的水声突然传到了耳中。
他才终于放下心来,抬脚走到次卧的沙发上,坐下静静等她。
傅云曦不到五分钟就出来,应该是在他进来之前已经洗了一会儿了。
她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走到次卧的衣帽间,随手拿了几件要穿的衣服,然后又折回床边,丢在床上,毫不顾忌地脱了身上的浴巾,开始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从内衣开始,一件一件地。
整个过程,傅云箫完全被当成了隐形人。
她甚至,连因为有男人盯着她而尴尬都没有。
换完衣服之后,傅云曦抬脚就出了次卧,更没有和傅云箫打招呼。
直到次卧的门被她摔倒了一遍,然后女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傅云箫才后知后觉地起身,走了出去。
楼下餐厅的餐桌上,是傅云箫做好的午餐,四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但傅云曦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就直接坐下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吃饭的过程她面无表情,十分钟不到,女人就放下了筷子。
傅云箫瞥了一眼她碗里的米饭,已经吃干净了。
她吃的并不少,吃饭的动作也没有特别大,一切看上去都刚刚好,除了……无视他。
彻彻底底地无视她。
而且,饭后,她也很“乖”地没有再去次卧睡,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看的内容,也是她平时喜欢的。
在所有看似正常的状态里,傅云箫却觉得一切都不正常。
可是他束手无策。
接下来的好几天,傅云曦都是按照这个频率来的。
她除了不和他说话,其他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一周之后,傅云箫收到了傅家夫妇车祸的消息。
新闻传来,男人的眉骨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彼时的傅云曦,正在次卧内午睡。
他犹豫了三秒钟,才从书房起身,大步进了次卧。
站在女人的床边,看着她一如既然的声音,薄唇张合:“云曦,出事了。”
傅云曦没有任何动静。
男人再次补充:“你爸妈出车祸了。”
这一次,他话音刚落,傅云曦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你爸妈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闻言,傅云曦终日的隐忍终于在哪一瞬间坍塌,她直接昏了过去。
……
六个月之后,开元名郡。
聂时郁最近一直在教思思讲话,可思思却只会啊呜呜地笑呵呵,吐字极其不清楚,但是这样的过程,逗得别墅里的人都很开心。
最开心的是厉星宇。
他笑话思思吐字不清的时候,聂时郁在旁边笑道:“你还笑你妹妹啊,你小时候吐字比她还要不清楚,都是这么长大的?”
小家伙不服:“反正现在是我看着她吐字不清,她又不知道我吐字不清,我就笑笑而已。”
聂时郁抿唇而笑,由他去。
晚上,厉东爵下班回来。
星宇开的门,男人进门之后,就把星宇给抱了起来,然后阔步往客厅的沙发出走去,聂时郁还在不厌其烦地教思思喊:“妈妈——”
他走过去之后,就把星宇放在了一边,盯着已经换了大一号的小孩车,看着聂时郁问道:“今天的学习成果怎样?”
聂时郁笑着摸了摸思思的脸蛋:“我们思思说,和昨天一样。”
厉东爵脸上洋溢着属于父亲的慈爱,嘴角更是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笑意。
可站在一旁的星宇却不愿意了,看着自己被晾在一边,冷哼一声:“爸爸妈妈,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嘛?”
听到这句控诉之后,厉东爵和聂时郁同时转脸看着他。
小家伙气鼓鼓的脸蛋,双手环在胸前,看着爸爸妈妈都来看他,脸还故意侧到了一边。
厉东爵,“……”
聂时郁,“……”
两个人同时收回了视线,对他这种习以为常的吃醋和抱怨置之不理。
星宇气的跺脚:“你们再不理我,我要离家出走。”
唔……又是一贯的要挟做派。
已经向狼来了一样,毫无可信度了。
而厉东爵和聂时郁,这一次连头都没有转。
星宇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
于是,当晚,他真的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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