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步枪刚跑上山顶,迎面就冲过来一个面露狰狞的鬼子,他挺着步枪上的刺刀,怪叫着向我捅了过来。我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把步枪横着往下一压,同时一侧身,让过刀锋,肩头狠狠地撞在他的下颚上,鬼子大叫一声仰面跌倒,手里的步枪随着向后跌倒的身体往上一扬,狠狠的砸在我的背上,我被砸的往前扑倒,这个鬼子显然是个战场老手,反应奇快,见我扑倒,迅速翻身站起来,举着步枪就朝我的后背扎了下来……
此时我面朝下趴在地上,虽然手里也抓着步枪,但完全无法阻挡他刺向我背后的这一刀。就在我感叹命不久矣时,哐嘡一声,鬼子的步枪掉在了我的身边,接着一具没有头颅的躯体,“彭”的一声倒在我的眼前,没了脑袋的脖腔中血剑喷射。我的胃部一阵翻腾,可还没等我吐出来,一只大手就把我拽了起来,耳边传来吴青用唱戏般的腔调大喊着:“小鬼子,拿命来”……
吴青嘴里发出唱戏般的吼叫,挥舞着大刀劈头盖脸向面前的一个鬼子砍去,那个鬼子举起枪一架,吴青顺势抬起右脚,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这时右侧的一个满脸横肉的鬼子双手挺枪,冲着吴青的肋部狠狠地捅了过来。吴青来不及去管倒在地上的那个鬼子,身体用力一扭,堪堪避开捅过来的刺刀,说是迟那时快,在躲过这一刺,二人身体交错之际,吴青猛的一个360度大转身,大刀顺着转身的力道,划过一个大圆,结结实实的砍在这个鬼子的后脖梗上,“噗”地一声,又一颗脑袋飞了出去,鬼子无头的身体往前跑了几步,“彭”的扑倒在地,脖腔鲜血飞射……
这时被吴青踹倒的鬼子已然爬了起来,从后面猛地将吴青连胳膊环抱住,嘴里大喊大叫。附近两个鬼子闻言挺着刺刀飞奔过来,举枪就向吴青刺了过去。吴青双脚蹬地而起,对着其中一个鬼子的胸膛用力蹬了过去,那个鬼子被蹬的飞出一两米翻倒在地,吴青顺势往后一倒,借着惯性用背将抱住他的鬼子重重压在地上。但另一个鬼子的刺刀已经举起,向着地上的吴青狠狠刺了下去……
见状,我也顾不上看到砍头场景的恐惧,一个跨步冲上前去,情急之下,来不及调整握枪的姿势,右手握着步枪的护木,倒抡着用枪托朝那个鬼子的侧脸平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我感受到步枪击中对方脸部传来的剧烈震动,鬼子被这一记“打脸重击”打飞了出去,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三八步枪脱手而飞。来不及多想,趁他暂时失去战斗力的瞬间,我上前一步,双手高举着步枪,狠狠地将刺刀扎进了他的胸膛……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恐惧,没有怜悯,只有一个字:“杀!”
鬼子双手抓住我的步枪,鲜血顺着刺刀的血槽汩汩的往外喷涌,他两脚用力乱蹬,眼睛死命的瞪着我,打烂变形的嘴张开,嘴里冒着鲜血,喉咙里咕咕的响着,似乎想说什么……终于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我使劲的拔出刺刀,刺刀离开他身体的一瞬间,鲜血飞射出来,溅了我一脸一身。我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渍,转身见吴青已经砍死了抱他的鬼子,而那个被蹬翻的鬼子早被其他战士刺死。我和吴青对视了一下,继续往前杀去……
身处这生死相搏的战场,到处是激烈残酷的厮杀,叫骂声、呼喝声,惨嚎声、刺刀入肉的声音,刀枪撞击的声音……不远处,一个鬼子将刺刀捅进一名战士的肚子,这个战士大喊着紧紧抱住步枪不松手,直到鬼子被旁边赶上来的战士刺死,这名战士才摇晃着倒在地上。另一侧,一名战士被一个鬼子压在地上,战士死死的咬住鬼子的手指头不松嘴,鬼子疼的大喊大叫,顺手抓起旁边的石头狠狠地砸在战士的头上,一下,又一下,“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一起被炸飞起来,是那名战士拉响了腰间的手榴弹……
我和吴青奋力的左右厮杀着,当我们再度合作砍死一个鬼子的时候,猛然看到,前面一个鬼子,对着一个正在挥舞大刀奋力砍杀的战士的后背,举起了手中带着刺刀的步枪。此刻我们距离太远,根本帮不上忙,情急之下,我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那个偷袭的鬼子,扣动了扳机……
我靠!又特么没打响,就在我气恼的咒骂这支枪真他妈是个老爷枪的时候,那个战士一刀砍翻前面的鬼子后,猛地转回身,左手对着偷袭过来的刺刀抓了过去。锋利的刺刀顿时刺穿了他的手掌,而他右手的大刀抡圆了砍在那个鬼子的脖子上,鬼子的脑袋顿时飞了出去。我们这才看清,他居然是我们的连长邵先志……
日军的拼刺技术很强,他们不但单兵素质很高,两人组,三人组之间的配合也十分娴熟。虽然肉搏战中我们的伤亡很大,但我们人多势众,而且后面还有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援军。肉搏战就相当于古时候的冷兵器作战,人数多的一方一般都会占到很大便宜,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嘛。反观日军,活着的人越来越少,后续也没有援兵增援……
终于,战斗渐渐平息了,凭借人数的优势,我们全歼了山顶的日军,攻占了山头阵地,此时的我已经累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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