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进家,便看到屋子里坐着三个人,二哥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较低的床上躺着一个约三十余岁的男人,拿着一老式手机玩着游戏,他便是萧斓大哥,另一张高点的床上坐着一位约五十余岁的男人,耷拉着双眼剪着指甲,而他应该就是萧斓的舅舅。屋子里陈设很简单,正对门靠墙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置着一香炉,而墙上则挂着幅观音像,桌子左边是衣柜等一些杂物,而右边则摆放了两只一高一低的木床,家里仍旧用着钨丝灯,显得光线稍许昏暗。
大哥和舅舅见萧斓和沈易言进来,也没有多语,仍旧做着自己的事。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二哥头也没抬,手指划拉了一圈说道。
“大晚上的小心点,早点回家。”唐兰锁好店门,对三位朝外走的店员喊道。
“知道啦唐姐,你也早点回家吧。”一位店员扬起笑容朝唐兰摆了摆手。
“唉~真是年轻人。”唐兰深叹口气,随后朝家的方向走去。
砰砰砰!
忽然听到屋外传来重物撞击木门的声音,随后三人如条件反射般起身朝屋外走去,也没有问候萧斓。
“呃……你家里人怎么……”沈易言有些疑惑的问说。
哽了哽喉咙,萧斓脸色有些变了,像是在恐惧,“没事儿,农村就这样。”随后别头望向沈易言,勉强扬起笑容,“走吧,先吃饭。”
院子在这黑色的夜空下,像是一间密室,只能通过堂屋和西屋透来的光看清脚下的路。尾在萧斓身后,刚准备进西屋的时候,二哥端着碗面走了出来,撇了萧斓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没给你做饭,饿的话自己做去。”
而听到二哥的话,萧斓张了张口也没敢说什么。
二哥端着饭刚走进堂屋后,大哥又走了出来,看了看萧斓,也没说什么。愣了愣神,萧斓随后走进了西屋,沈易言也跟了进去。
西屋内显得凌乱许多,床铺上的被子堆叠在一起,砖地坑坑洼洼,桌子上的电视落有不少灰尘,窗口处的灶台也经过长时间的使用,也敷有很多油垢。灶台前,一位面色暗黄的女人正盛着饭,旁边的舅舅在旁等待着,而她应该就是萧斓的舅妈。
待舅舅走后,舅妈才看到萧斓站在门口,怔了怔,忽然双手来回比划着,嗯啊的叫了两句,接着端着饭坐在门槛处,背过身大口哧溜着,似是怕萧斓和沈易言抢走。
轻咬了咬嘴唇,萧斓看到锅里还有些,正当拿起漏勺准备舀面时,舅妈突的站起身,拧了萧斓的胳膊一下,萧斓也因疼痛不禁叫了一声,而沈易言也这才醒悟舅妈原来是个哑巴。
舅舅闻声掀开门帘,瞄了舅妈和萧斓一眼,大概便知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冷笑一声,“这几年你在城里混成啥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也不知道给家里带点东西,就带了个汉子回来?有没有脸吃饭?饿着吧。”说罢舅舅便走了出去。
微垂着头,萧斓仍旧没有言语,沉默了会儿,便悄声对沈易言说,“乡下空气蛮好吧,咱们出去转转吧。”
“好啊,反正我也不饿。”沈易言强笑的说。
凌决与冷若尘在一家餐馆内坐着,菜还没上,两人都别头望向外面寒川的景象。
“感觉你总喜欢坐着靠窗的位置。”冷若尘没由来的说。
“啊,对。”凌决应了一声,“因为能看到很多人,就像以前在学校我坐在最后一排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冷若尘有些不解。
“你能够看到所有人,但所有人却看不到你。”
听到凌决的话冷若尘微皱了皱眉,“这倒挺有意思的。”随即咧开一抹笑容,“那这是你的理论还是叶羽的理论?”
“啧。”凌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我上帝啊,什么都是我说的。”顿了顿,凌决回答说,“是看了一部叫《登堂入室》的电影,它里面说的。”
冷若尘应了一声,随后笑了笑,托着脑袋望着凌决,“以前和你提叶羽的时候你总是很避讳,现在倒显得轻松了。”
“怎么说。”凌决抓了抓头发,“以前很害怕别人知道叶羽的存在,现在是很希望别人知道叶羽的存在。”
“为什么?”
“以前她是我唯一的回忆……”
“现在他是我们的回忆?”冷若尘抢说道。
凌决摆了摆手,“不,还是我的回忆,只不过我现在想分享罢了。”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微眯起双眸似是想要说什么事,轻咬了咬手指,冷若尘有些难堪的问,“你说……这几天什么都会依我。”
“嗯,对。”
“那我想问你几件事。”
“问吧。”
“前段时间我听香雪说她之所以剪发,是因为班里有个小男孩经常欺负她揪她辫子,你却打算为香雪报仇,有这事吧。”冷若尘手指交叉问说。
“啊,对,有的,但说报仇有些过了。”
“那你做了吗?”
“已经做了,这两天应该就会结束。”凌决靠向椅背,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动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