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痛快!”吴畏长身而起,尽管面带倦色,笑声却异常的爽朗。手在黑石姬肩膀上拍了一拍,吴畏渡过了一屡生机,示意黑石姬可以停下来了。
下方大小妖众看着头顶逐渐消失的光幕,显然有些意犹未竟,刚才满城共响神羽战歌,声浪滔天、震动寰宇的情形,配上济阳狗贼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让人心怀大畅啊。但更让人气愤的是济阳狗皇帝,居然弄了一个和他们伟大的神,伟大的溯源圣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简直就是亵渎神灵,罪不可赦。回想着这些日子对圣帝的等待和守候,回想着这些日子兄弟们浴血抛尸,纵然身不能动,灵元点滴不存依然不悔的坚持,不少部属热泪盈眶,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值了,真的一切都值了。
“儿郎们!”吴畏手往前伸,下面妖众立刻齐整,止了哭声、停了感叹,齐刷刷热切地望着他们的神。
眼见如此,吴畏心中也越发滚烫,那是浓浓的感激和自豪,有民如此、有兵如此、有兄如此,自己还何虑大仇不报?
“诸位,今日战歌神羽唱响伪帝皇城,撼动中州,大家可还舒畅?”
“爽!”
“今日本源神威所到,伪帝暴怒疯狂,大家可觉解气?”
“解气!”
“今日本帝溯源名号正式叫响,与伪帝势不两立,大家可有惧怕?”
“不怕!”
“干他丫的!”
下面的声音终于不在齐整,但一个个都扬拳怒吼,意思却是一个,干!
“好!伪帝颜面无光,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日就会起兵来犯,妄图与本神对抗,你们说该当如何?”
“杀!”
“好!从今日起,各位需要刻苦操练,不畏艰难,我们要让伪帝兵马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死一双,你们可有信心?”
“有!”
“四王何在?演阵!操练!”
…
“报——”安静的大殿忽然跑进个人,跪到了济阳大帝勉强,眼见陛下抬了手,那人这才继续做了禀报:“启禀陛下,贼子已经销声匿迹,无处可寻了。”
“无处可寻?”济阳大帝豁然起身,一扬手将捧着的茶杯扔了出去,“既然无处可寻,朕要你何用!来人,给我拖出去剥了!”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那人被拖着出了大殿,求饶的声音还绕在耳中。一干大臣垂首敛息,却是谁也不敢帮说一句。
片刻,武士回报,举了一块托盘,里面放着的是张毛皮,鲜血犹在。
玉小凡战战兢兢地看着,浑身都被汗水给打湿了。陛下此刻雷霆震怒,一言不合就将一御林军头目剥了皮,待会一旦清算起来,自己也必然在劫难逃。既然左右都是一个死字,玉小凡也不觉得怕了,脚下迈出一步,跪倒在了玉阶正中。
“臣玉小凡司礼不力,致使逆贼恶法得逞,臣罪该万死。”玉小凡额头触地,一连磕了九个响头,砰砰之声在大殿内竟然传出了回音,连在一起似乎敲起了闷鼓。
济阳大帝居高而立,看着玉小凡并未开口。他今日颜面尽失,当着满城子民居然对分身他们的恶法无能为力,最可恶的是他明明知道是谁,却又偏偏说不出来。因为一旦承认,那便是顺了吴畏贱人最后那句话,他才是真正的皇后圣王,甚至他那源族身份,以及自封的溯源圣帝名头都坐实了。所以,济阳大帝很是震怒,他恨分身、恨吴畏,同样恨这帮上书要求自己宣恩的臣子,玉小凡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皇后,你看如何?”济阳大帝冷冷一笑,坐回了宝座,将难题抛给了身边的皇后。
皇后俊脸扬起,目光看向了自家哥哥凤渊,见他低着头根本不看自己,皇后只得将目光旁移,只是越看皇后越是失望,平日多智如左相也避开了。
“陛下、圣王!臣死不足惜,但臣实在不甘心,不诛逆贼,臣死不瞑目!”玉小凡贴地的头颅忽然抬起,直视着金阶上的两人,声音郎朗:“臣敢请一道圣旨,容许臣亲自前往剿灭逆贼,贼死臣死,贼不死臣亦死,臣愿一死以报陛下恩情!”
皇后的目光顿时收回,看了眼玉小凡,然后看向了陛下。
“此事皇后做主便可。”济阳大帝不肯决断,把难题又推了回来。
皇后俊眉微缩,这样的大事他的确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于外人而言,他是当今纯阳帝国皇后、圣王,但内里他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而已。冒牌货又如何!皇后心头火起,我凤瑟何等人物,竟然要做被迫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连真实的面目都无法示人,可悲、可叹更可恨!他恨自己,恨济阳皇帝,更恨吴畏。
“准了!”凤瑟朗声开口,“既然陛下准本圣王做主此事,本王便令你总督东州兵马,协同东州州主胡不归剿灭逆贼,以一月为限,贼不死你等皆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圣王万岁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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