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进入身体之后,除了被墨凡引入四肢百骸的一小部分,还有一些被丹田处的妖丹吸收了,而大部分雷灵力都穿身而过,进入了大地之中。
为了各方面的不浪费,第四道天雷劈下之前,墨凡已经褪去了一身的法宝装备,让冰轮玦和妖丹也快速运转了起来,由三方面一同吸收。
即使是三管齐下,也依旧无法尽数留住这些雷灵力。
冰轮玦越发的怪异,墨凡觉得它才是一只无物不食的饕餮巨兽,浴火的时候它吞火,这浴雷的时候,它也吞雷,但是转化出来的治愈神力却是一样的。
而且冰轮玦最神奇之处还是它的成长性,每吸收一次天火,都会隐隐增强那么一丝,而一道天雷更是让它的治愈力增长迅速。
已经不下十几道天雷砸在了墨凡的身上,每一道愈发强大的闪电击中他之时,围观的所有人无不心惊肉跳的。
也许只有那么一少部分人是真心待他,但不希望他出事的,是这里所有的人。
此次大战胜利,不仅没有折损多少兵力,反而让每个妖兽都获得了实际的好处,难得有一个大方的领袖,万一他死了,谁又能知道荒域会乱成什么样呢!
白虎妖尊此时已经浑身浴血,成千上万道被风刃切割出来的伤口,使得他在承受着比之凌迟大不知多少倍的痛苦。
凡人无法长生,所以如果想长生,只有让自己不是人,不管是能耐还是意志,哪怕是让自己变成一个变态,为了长生,也在所不惜。
白虎妖尊已然成了怪物,一个血色的白虎矗立在山峰之上,他早就化成了本尊,体形占据了几乎整个山峰。
体形过大也注定他会承受更多的风刃切割,会产生更多的血口。
然而他并不在乎这些,一路成长过来,加起来早已承受过无边的痛苦,现在只不过是把以前的痛苦一次性再品尝一遍罢了。
巨大的白虎很无奈,只有趴在地上,任由风刃侵袭,他没有护身的法宝,一身皮毛护卫了自己一辈子,所以现在依旧是一身的皮毛在承受着。
远远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小子,白虎仰天吼了一声,却不敢将脑袋始终仰着,因为脖子下面是动脉血管,很容易被割伤。
趴在地上能护住自己的弱点,但只会让背上四只头部承受更多的伤害。
整整半个时辰的折磨,半个时辰之中,每一个呼吸的时间都像一辈子那么长,也让白虎妖尊明白了,原来时间的长短,是体现在你必须承受它的摧残。
为了长生,总埋怨时间不够,生命太短暂,可如果让任何一个人不断去承受那凌迟之苦,也许所有人又都会认为时间太长了,为何不早早收场。
虫蚁生命短暂,也许它们并不想做自己,求的是短生,而不是长生;只有人和拥有灵智的妖兽,想做自己,想永久拥有自己的自主意识,所以才求长生。
时间长短,都会折磨人,都会让人产生恐惧,这就是时间,也许所谓的长生,便是长久的痛不欲生,那也说不定。
直到白虎妖尊认识到这种可能性,直到他觉得也许是自己的意志力在变弱,直到他完全是一只红色的大虫,风停了。
一声虎啸将山峰上的大石都震落了下去,震得人们心里颤巍巍的,长生尚看不见希望,真就值得吗?
已经是第三十八道天雷了,墨凡依旧没有祭出法宝,其实远不止众人所想象的,墨凡还在心中骂着娘,为何那些天雷跑得那么快,追都追不上。
天雷劈在自己身上确实很疼,疼得钻心,疼得裂肺,疼得冲脑子,可是那玩意儿真的好补。
就像一个病人,明知道药很苦,但是这药连癌症都能治愈,谁又会舍得浪费掉半滴。
肉身的显著增强,妖丹的充盈以及冰轮玦的渐渐强大,都让墨凡痛并快乐着。
“老四,你真的确定夫君还活着吗?半天都没动一动啊!”云幻丝的眼泪将叶凝云的肩头都打湿了一片。
媚儿一把扯开老三,怒斥道:“少爷还没死呢!你哭丧呢?沉住气行不行,妖尊大人还在渡劫,现在是慌乱的时候吗?”
“我不也是担心他嘛!”云幻丝哭喊着开始撒泼,哪里还理会媚儿的呵斥。
一块玉质的命牌塞到了云幻丝的手里,媚儿朝着她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胸大无脑。”
从“呜呜”到“呵呵”除了媚儿,没人知道云幻丝经历了什么,也没人会在意她,再大的哭声和再大的笑声,也转移不开放在山上山下那爷儿俩身上的视线。
白虎妖尊还未凝结的血痂突然凝结了,全部变得坚硬起来,就好像穿了一件紫红色的铠甲。
然而这身铠甲不是白虎自己想穿便穿的,是他身周的火焰将血痂给烧凝固了,还未喘息几口,这火劫便伴随而来。
白虎不是玩火的行家,是否能渡过这火劫,没有任何人看好,连九头雉那样专业玩火的都能被烧伤,何况他一个门外汉。
对于无比凄惨的白虎妖尊,墨凡的情况虽然好些,但那个狼狈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一身的毛早被天雷给烧秃了,为了不让天雷冲着一块地方劈,墨凡开始卷曲着身子,每一道天雷过后就会换一个新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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