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全部翻新啊。
“大伯,咱们近些日子也赚了点钱,您不必心疼,往后咱们会赚的更多的”,乔大这不刚从工队那边回来,说是按照他们图纸,工队开价一百二十两包工包料。
乔大现在还是几个月前的思想,这一百二十两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给出去,想想就心疼,这不,郁闷的回了家,把事情跟花半夏说了。
花半夏也觉得这个价格有点高了,在乔里村这样穷困潦倒的村庄,村民们自己建个房子也才十几二十两。
但花半夏建的比村里任何一家都要大,而且设计的很精致,有很多是可以一室多用的,但一百二十两的确贵了点。
“咱这就是做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咋个要花恁多银子啊”,乔大郁闷。
其实乔大有这种思想很正常,他这辈子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状态,哪里想过有一天会有机会享受吃穿之外的东西,根本不敢想嘛!
“大伯,大哥三哥是您的孩子,大伯娘是跟了你二十年的妻子,你这辈子都没有给过他们好一点的东西,您不愧疚吗?”花半夏改换说法,虽然她知道这么说可能会伤了乔大的自尊,但这也是最能冲击乔大的。
听到花半夏这么一说,他楞了,自己这辈子没享受过,他爹,他娘也没有享受过啥,他们一直都这样撑下来了,所以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要去给妻儿好的。
现在听到花半夏这一番话,乔大似乎觉得自己太没用,太自私了。他心里是有愧的,只是他一直用努力干活儿,每天伺弄着那些希望不大的荒地,就是潜意识的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而乔二更是这样,和大哥一家没有分家,一部分是因为家里穷,屋子,田地,物件儿,啥都缺少,根本分不了。
另一部分也是因为他觉得,上面有个大哥,啥事儿就不用他拿主意,他只知道大哥说啥就干啥,不用去考虑和承担后果。
可现在,一个十五岁的侄女儿处处帮他们拿主意,做事情,她一心的想要让这个家啊变得好起来,而他们却一直在质疑和推脱,也许,花半夏所有的,就是他们所缺少的。
乔大似乎一下子想通了,愧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儿子,还有那一直陪在他们身边的乔二一家,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对花半夏说,“半夏,去做吧!”
轻轻的一句话,对花半夏来说可谓是最大的支持,自己只是一个外姓的侄女,却也能让他们完全的信任自己,这不是支持是什么?
“好嘞,大伯,下午您带着银子再去一趟工队,先跟他们把定金交了”,花半夏高兴朝着乔大说,又把其他人的事儿也安排了。
“大哥二哥,你们下午去城里找找,买六顶军用帐篷,咱们屋子在建期间要住的,其他人呢在家收拾收拾东西,要的留下,不要的咱们换新的!”
一阵热烈的讨论下来,几个长辈都欣慰的红着眼,花半夏的三个哥哥都只是高兴的傻笑,乔乐和乔义正逗着花青青,三人在天真的畅聊房子建成之后的事儿。
就连一直呆呆不说话的乔三都有了反应,也许是今晚大夫来扎过针,也许是被大伙儿的笑声感染了,他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但眼里有了亮光。
直到三天后,工队的大师傅过来看地形,乔里村的人才知道住在后山,被村里人疏远的乔大家要建新房了。
而且他们还不是自己动手,请的人都是建工队的,这个消息可一下子在村里传开了。
“呸!那个狐媚子咋恁不要脸,自己身子不清白了,现在就连自己上门的老爹都坑了回家,要不要脸!”
“就是啊,俺听说啊,是花半夏逼着花大喜休人的,啧啧,真是家门不幸!”
“你们说啊,这乔大可怎么想的,家里留了两个天大的笑话,他也能住的安心?要是俺家有这两个笑话啊,俺早就拿着笤帚赶人了”。
粮食都收了,不管好的坏的,乔里村确实因为水车的出现,挺过了这个旱灾。现在村里的婆娘们没事儿干,一天到晚的聚在村里,道这家长说那家短,现在他们的主角正是乔大家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乔大家确实是有钱了,在这儿说闲话的人当中,也有动了心思的。
想着以乔大家现在的情况,他们肯定在死撑着,家里有个破鞋,有个被休的奴婿,还有几个大龄男娃,啥不好的事儿都挤在一起。
要是把自己家里那些因为一点点“缺陷”的亲戚介绍给他们,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没准儿还能捞一笔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