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白点点头,跟着大壮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钟一白没回‘皇苑’,而是去了老宅。
昨晚老太太给他打电话,说二哈不知道怎么闹了情绪,已经两顿没吃饭了。
钟一白掐指一算,他的二哈估计是想它的小美了。
毕竟他都半个月没回老宅了,二哈自然是半个月没见到它深深爱着的小美。
车子刚进院子,原本趴在自己窝里一动不动连眼皮都睁不开的二哈,一听到车子的动静,立马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就见它从窝里冲出来,就像一道光一样,直直的扑向钟一白。
这一次,它速度太快,钟一白还没喊停,就被它直接给扑倒了。
好在正好倒在一旁的草坪上,钟一白没摔着。
但中一白不过才五岁,小小的身板哪能经得起二哈那么一扑
“咳咳咳咳”钟一白一脚将压在他身上的二哈踹开,他一边咳嗽着一边从草地上爬起来,“你你你疯了。”
二哈蹲在他跟前,大眼睛溜溜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你要是再不来,我还真是要疯了。”
在屋里听到动静的老太太和老爷子走了出来。
见钟一白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拿眼瞪二哈,两位老人一眼就明白了。
老爷子走过来,抬脚给了二哈屁股一下,“没个规矩,下次再这样,我直接扒了你的皮吃狗肉。”
在这个家里,二哈是最怕老爷子的。
被他这么一吓,立马耸着脑袋夹着尾巴跑了。
老太太则一把抱住钟一白,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叫了半天,“摔到哪儿了?”
“屁股。”
老太太立马替他揉了揉,力道正合适,揉了没几下,钟一白就舒坦了。
他一边舒服得眯着眼一对老爷子说,“爷爷,二哈是我哥们,以后你不准吓它了。”
老爷子气得直呲牙,“它是你哥们?你真挺出息,和一条狗称兄道弟。”
“嘿嘿,我的意思是说,二哈胆贼小,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想着吃它的肉,它很容易抑郁的。”
“哼,”老爷子朝屋里走,“你再跟它称兄道弟,我也快抑郁了。”
晚饭的时候,钟南衾回来了。
这里有他的房间,衣柜里也常备着他常穿的衣服。
天太热,他跟老太太打过招呼之后就上了楼,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下来。
餐厅内,老爷子和钟一白已经稳当当的坐在餐桌前了,老太太在厨房里忙着最后一道菜烩豆腐。
这菜是钟南衾喜欢的一道素菜,厨房里的厨子老是做得不对味。
老太太又心疼儿子在外面的辛苦,为了让他吃得高兴,就亲自下了厨。
半响后,菜全上齐了,老太太也跟着坐了下来。
众人正准备吃,管家进来,“三少回来了。”
老太太一听高兴了,吩咐一旁的佣人,“再添一副碗筷,”末了又吩咐道,“让厨房再加两菜,要辣的,我家老三口味重一些。”
家里三个孩子。
老大钟南诏荤素不忌口味不挑,是个什么都吃的。
老二钟南衾偏素,不喜欢油荤,口味清淡。
老三钟南央,则和他二哥恰恰相反,口味较重,喜欢吃辣,无辣不欢,不喜欢吃素,偏荤食。
片刻后,钟南央进了餐厅。
见到钟南衾,笑了笑,“我就知道二哥会在。”
钟南衾抬了抬眼皮,唇角勾了勾,没说话。
坐在首位的老爷子则冷哼了一声,“你二哥要是不在,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钟南央一屁股坐下来,嬉皮笑脸的对老爷子说,“咋能呢,我这次回来,可是给您带了好东西。”
老爷子没什么兴趣,“不会又是什么老古董?我对那些玩意不感兴趣。”
“的确是个老物件,但不是花瓶字画啥的,是你最喜欢的棋盘。”
原本兴致缺缺的老爷子一听到‘棋盘’二字,立马眼睛都亮了。
“哪儿呢?”
钟南央将车钥匙递给一旁的管家,“在我后备箱,拿的时候小心点,顺治年的,贵重着呢。”
管家接了钥匙往外去,心里忍不住想,何止贵重,简直就是稀世珍品。
他可得小心了。
棋盘一拿进来,老爷子的眼睛都直了。
钟南衾瞥了一眼,金丝楠木的,是个好物件。
钟一白啃着鸡腿,也瞥了一眼棋盘,见没什么新鲜的,也没什么兴趣。
倒是老太太,见老爷子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就开了口,“先吃饭,吃了饭再让你仔细看。”
老爷子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那方金丝楠木的棋盘上收回来,看着钟南央,眼神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还是我家老三懂我。”
钟一白在一边哼了哼,“上次我爸送你一烟斗,你可是说他最懂你。”
老爷子,“”
这熊孩子果然不是他亲孙子。
孙子怼爷爷,老太太在一旁笑得那叫一个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