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宝……
然而,外人永远不会相信,云家古衣董事长云纤蓉的长孙女,会吃过什么苦。
就如陆绍秋此刻,听她说吃过许多贵的高级的东西,他信,但他不信是宋家人提供,而信的是她曾在云家确实过过千金小姐的好日子。
于是他点头:“我相信你都吃过,也相信你有钱,不过,大少奶奶,咱们既然不稀罕,能注意下吃相吗?看你这狼吞虎咽囫囵吞枣,想让人相信你吃过更贵更高级的真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咳——”确实正在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的清遥,被他揭穿成功,呛了个惊天动地,眼泪鼻涕都咳了出来。
用了半盒纸巾,又灌了两大杯水,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的清遥恶狠狠瞪他:“你特么知不知道连狗吃饭的时候都不能被打扰啊?幸好活过来了,要不然劳资做了鬼都不放过你!”
陆绍秋抓过一把纸巾,啪地盖在她嘴上,俊脸上尽是嫌弃:“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张嘴洗洗干净!”
清遥把他的手拍开:“你要不惹姑奶奶,姑奶奶一直挺干净来着!”
陆绍秋败下阵来,改是改了,只不过两个字的自称改成了三个字,还无端端在他这里升了辈分!
好吧,看样子是顽疾,一时半会儿是没指望,得放长了时日来好好!
往后到他手下,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他不急。
陆绍秋哪里会懂,这是她从小养成的自我防卫,爹不疼娘不护的孩子,自己要再不厉害不地痞点地护自己,还能指望谁帮着护她不成?
就是这股痞气,都是她儿时打过无数次架受过无数次伤,是比社会上的混混儿还要艰辛百倍千倍万倍才换来的防御盾牌,这是她用自己的泪和血换来的盾牌,她这一生又如何轻易舍弃得了?
痞着痞着,一路长大,竟然也成了习惯,这样也好,至少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牛逼哄哄的云清遥,是无坚不摧不会受伤的云清遥!
清遥头一次沾了宋门集团媳妇的光,心里很得意,颇有种古代主子对下人的架势,指示着陆大总裁又给她叫了道刺身上来。
虽然中间有过一点小插曲,但这顿饭总体来说,已经比清遥预期的好太多。
从餐厅出来,清遥感觉自己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可能是最后一道甜汤有醒酒的作用。
陆绍秋送她回公寓。
清遥这次主动坐的副座。
“陆总,你和冯老头谈的合作,是不是在我们周刊出独家专访的事啊?”清遥闲聊中还不忘探他的口风。
陆绍秋专注开车,只笑不语。
好东西没吃过,但好车清遥坐过,不过奶奶的那部路虎比起陆绍秋的这量限款宾利来,也是有档次之分。
要说一分钱一分货还真是死理。
陆绍秋看她东鼓捣西鼓捣,笑着:“喜欢车?”
“还行。”
“有驾照吗?”
清遥有些汗颜:“没有,呃,那个其实是我一直太忙,所以才没能去考。”
豪门媳妇连个驾照都没有是不是也挺丢人?
玛的果然说不得谎,一个谎得用无数个谎来圆啊!
幸好和他见面机会少之又少,圆过今儿就行了。
真实情况是槟城的驾照真的难考,不仅报名费贵,考期还长,其间不仅要给教练买烟买水,还得请客吃饭,那可不是普通的烟水饭,光烟都得中华六七十块以上一包的等次,水最少得五六块一瓶的那种。
纵然清遥有这个念想,听到同事考证中的种种憋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老老实实坐公交,偶尔奢侈回打辆滴滴自在。
陆绍秋点头,似是赞同她的太忙,漫不经心地说:“貌似槟城的驾证挺难拿到手,风气不好。”
“你也知道啊?”清遥似遇到知音般的反应,“你应该不难考吧?全槟城巴结你的人得有多少啊,他们还敢为难你?”
陆绍秋浅笑:“我在伦敦拿的驾照,回国只需换证,确实没人为难,偶尔听公司下属说起过这个话题。”
清遥忍不住吐槽:“槟城那些驾校还有教练真的该死,坑死人不偿命,要烟要水要红包,骂起人来还一套一套,可没办法再坑也得考,不过我这种一没钱二没耐心的是绝不会去考,劳资才没那么傻,送上门去让他们坑,坑倒不要紧,关键是会让姑奶奶心里不爽,姑奶奶心里一不爽就会揍人,待会驾照没考下来,钱去一大笔,还得因为揍人进拘留所,太划不来。”
说完,看到陆绍秋抿嘴笑的乐样,清遥倏地收嘴,收也来不及了,早把底给掀了,她懊恼得恨不抓光自己一头的毛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