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君霖第二次以愤怒的语气讲话,一如十年前对自己的儿子,丝毫不差。
“那么珍贵的药,天下也不过三颗,想必这小小的太医院也不会有,不过我得提醒夏太医,别坏我好事,这是你欠我的!”
玄殁的眼好像有火在燃烧,灼伤了夏君霖的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孽债怎么就还不完呢?
“再会!”
玄殁吞下易容蛊,扬长而去,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天下仅有的三颗药,皇上都给了丫头,现在的太医院库存内,有两颗!
“夏太医,洛郡主来求聚血丹!”
“好!”
夏君霖回神,顺路从药库取了些聚血丹交于洛依冰手中。
“郡主切不可大意,这聚血丹后劲儿大,若不是失血过多,当禁服!”
“夏太医提醒的是,不知安总管找夏太医何事?是冷哥哥出事了吗?”
洛依冰来时,见安季急匆匆的离开,都没有与自己打招呼。
“是因为病好了,来谢送药之恩!”
夏君霖不敢揭穿,这孽债得他自己还,说出去无益!
“那夏太医今日可有进宫?”
“这几日确实太忙,多日未进宫了,连丫头都忍不住派人来问了呢!”
夏太医全然没意识到洛依冰神色微变。
“夏太医与那童沐晴关系可不一般啊!”
“郡主多虑了,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谈得来又容得下,亲人亦不过如此!”
洛依冰回到洛府,一直心神不宁,将聚血丹为那日抬回的陌生蛊师服下,转而去找了南殇。
“宫中有眼线,弑魂阁!”
“是安季,不过你怎么知道?”
南殇不记得依冰今日有进宫,也不记得依冰知道真正的安季出了宫。
“真的是安季吗?我怎么觉得是童沐晴!”
南殇心一颤,谨慎的观察着洛依冰,这个秘密只有他与皇兄知道,依冰是怎么察觉的?
“前日我府内莫名来了位蛊师,其左臂削肉,我想到了弑魂阁,猜到宫中多了弑魂阁的眼线,但又不知找谁,就去了离珠阁。童沐晴也怀疑是安季,我本深信不疑,但恰好当时安季求见,我躲在暗处,发现童沐晴变了,她天衣无缝的演技实在可疑,所以我只是稍稍试了她一下,她便露了破绽!”
“你怎么试的?”南殇略显紧张。
“我问她认识小宇吗?她竟不认识!”
小宇是煜王身边的近侍,童沐晴幼时被煜王带回宫中时,总嚷嚷着小宇像她的哥哥,后来煜王吃醋,将其调到了禁军队伍中才罢休。
“也许她太小,记不得呢?依冰你别多想!”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皇宫,她会不记得?南殇,你紧张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殇都冒冷汗了,洛依冰再清楚不过了,南殇一有这征兆,一定是有事!
“不不知道!”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连冷哥哥都知道吗?她本来就是假的?”
洛依冰看南殇默认的表情,瞬间被虐得体无完肤,她一直蒙在鼓里!她还在傻等,却不知人家情愿与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相爱。
“依冰,依冰!”
南殇追着洛依冰急促的脚步。
“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依冰,依冰,你听我说依冰你还有我啊!”
情急之下,南殇喊出了深埋于心底的话,成功的令洛依冰停了下来。
“我一直站在你身后,你从来没有发现吗?你说痴爱太苦,我也感同身受,但你有想过为什么吗?你为什么紧握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把尊严放在他的脚下?不痛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只配看你的背影,从来追不上你的脚步,追不上你的痴情脚步!依冰,你就不懂得回头看看吗?一定要视若无睹吗?”
南殇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痛快,但也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紧张,之前不敢讲,就是害怕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连背影都没得看!
“对不起!”
洛依冰真的被吓到了,头也不回的跑。她不敢面对南殇,尤其是现在的南殇。
南殇不明这是拒绝还是拒绝,怔怔的看着消失的人影,后悔自己的冲动,这往后,他们要以怎样的身份相处?
“大哥是在后悔吗?我怎么觉得刚才的你才像个男人!”
说话之人是唐阳,老早就藏于树上,不幸看到这悲壮的一幕。
“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不忙吗?”
南殇怎么着也算唐阳半个师兄,当年习武的师傅只收了七徒,南殇与冷墨泽是单独学的,而唐阳是师傅的最后一位徒儿,他们本来没有交面的机会,但南殇就任镇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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