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冷玉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说道:“烟烟,女子爱说什么?什么玛依努尔?”
时桑榆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了那件枣红色的旗袍上,一脸奇怪:“竟然还有这样的巧合?这旗袍双面为绣,两面针线最后交叠的地方成月亮形,这种绣法只有玛依努尔女师傅才会吧?”
江夫人喜爱地看着那件旗袍,声音一冷:“这旗袍绣法千万种,见过一两种便得意忘形了。”、
这个不知身份的“烟烟”跟身份尊贵的江夫人比起来,大家肯定更偏向于江夫人。
“就是嘛,要是想要夸赞唐小姐绣工了得便直说,何必用这么下作的方式栽赃陷害!”
“说话不知道收敛就算了,还到处血口喷人,哎……”
在别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唐冷玉明显是勾起唇笑了。
“云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她喊的是时桑榆的化名,对于时桑榆来说没有半分威慑力,甚至带着几分滑稽的意思。
唐冷玉开口,似乎是在维护着时桑榆:“你们安静一点。”
她看向江夫人:“江阿姨,你别生气了,或许是烟烟搞错了也不一定。”
江夫人冷着脸看向时桑榆:“真不知道是从哪儿窜出来的乡野丫头。”
“烟烟,你误会我不要紧,今天是江阿姨的生日,你不能惹她不开心啊,你去给江阿姨道个歉吧。”唐冷玉握着时桑榆的手,看似非常诚恳地建议道。
“不好意思啊唐小姐,我有证据证明……哦,不仅仅是证明这是玛依努尔女师傅的手法,还要证明这就是她做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时桑榆再次掰开她的手指,手腕一用力,唐冷玉的脸色便疼得发白。
时桑榆淡淡地道:“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肢体接触。”
“云烟!你是不是疯了!不存在的事情怎么证明?别以为随便拿证据出来就能说服别人!”唐冷玉冷冷地说道。
时桑榆一笑:“我当然有证据。”
她上前几步,拿过江夫人手里的枣红色旗袍,捏起裙摆的一角。
“玛依努尔女师傅是维吾尔族人,她信奉圣女,所以每一件绣品都要绣上萨热的维吾尔族语,意思是愉快安宁。”
众人一看,就在时桑榆捏着的地方,果然有一排神似文字的东西。
江夫人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耐烦地说道:“那只是普通的花纹而已。”
“是不是普通的花纹还由不得江夫人说了算。”时桑榆笑了笑,“这里有维吾尔族的姑娘,或是知道维吾尔族语的吗?”
那些人不敢得罪江夫人,自然都没有说完。
“现在你死心了吧?”唐冷玉脸色煞白。
时桑榆拿过手机,搜出了萨热的维吾尔族写法,放大拿给江夫人。
旗袍裙摆的,果然不是普通的花纹,而是时桑榆口中所说的,玛依努尔女师傅的绣品的标记!
“江阿姨,对不起……”唐冷玉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江夫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刚才自己这么维护唐冷玉,结果现在却证明出来唐冷玉是在骗她?
“你们也知道的,今天是我爷爷的大寿。爷爷也知道江阿姨是在今天庆生,便与我商量,让我送些自己做的东西。奶奶说让我送旗袍。我以前学过一些绣工,只是这几年都忘了。奶奶以前对我的绣工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为了不让她失落,心情起伏过大,我便故意骗了她……”
唐冷玉哭得越来越可怜。
江夫人找了一个台阶下,看向时桑榆:“冷玉也是一片孝心。旗袍可以再买,孝顺却难再得。”
“云烟,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现在又怎么向奶奶交代?”唐冷玉哭着看向她。
时桑榆冷笑一声:“不好意思啊唐小姐,恕我直言,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学过的绣工都能忘,不是自己蠢是什么?”
时桑榆本来就是来挑刺的,现在唐冷玉主动挑衅她,她如果不反唇相讥才有鬼了呢。
“我明明跟你不熟,你知道我是司南枭的女伴,嫉妒我嫉妒得要命,便想出阴招要我出丑,这么歹毒的心思,也不知道是谁苦苦相逼。”
“司南枭的女伴”五个字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唐冷玉笑得很是勉强:“云烟,什么叫你与我不熟?你想要落井下石便算了,为什么非要将我的好意歪曲成另一个意思呢?”
时桑榆笑得很好看:“一口一个云烟,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名字不叫这个。我叫——”
“时!桑!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