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时方才有了几分真实感:“知道错了还不快起来,真等我罚呢?”
哆哆嗦嗦地站起来,青葛却是莫名地有些后怕,清秀的小脸上余悸未消,看起来怪可怜的:“玄意姑娘,以后你要罚就罚,咱能直说么?刚才你的样子,简直是要把我给活活弄死一样,太吓人了……”
“能唬得住你就好,否则你家主子不在,我还担心约束不了你呢。”抬手理顺花枝,宁玄意将瓷瓶放在一旁的石台上,下意识地就揉了揉手。虽然有独门的功法护体,之后也一直都在用各种灵药养着,但人体的筋脉始终脆弱,这伤也不是旦夕之间就能愈合如初的。
暗叹一声,黎烬探手就握住她仍然裹着纱布的腕子,用自身内力催发药性来温养脉络。这一整个冬天,他的确是把她身上的伤治的差不多了,可若要恢复到从前那样,又岂是一日之功?偏生他们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以她的性格,如何肯在这个当口安心静养,也只得挣命罢了。
“主子要出门么?”听得这句话头就明白必有缘故,朱颜虽知晓前段时间雍帝萧隐因心疾复发派人来寻灵医之事,可到底也不清楚跟前这两位究竟是何打算。想来前些日子安静了太久,如今也是时候要动一动了。
“不是我,是你们。”稍稍紧了紧那过于纤细的手腕,黎烬的语气不甚分明:“南诏国君是我旧友,年前就邀我前去小住,眼看这影月山庄也很快就不是清静之地了,还不如让你们两个陪着玄意先过去,等我料理完这边的事,再去南诏跟你们汇合。”
也不知萧隐的病症是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居然几次三番命人求到他门上。凭他如何厌恶,那人到底也还是泱泱大国的主人,再加上玄意的事,他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一走了之,少不得花点时间跟他们周旋周旋了。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青葛自是答应地干脆:“还是主子考虑的周到,听说最近大雍边境很是动荡,西北的牧凉古国和贪狼族似乎有联手的打算呢,频频冲撞边界线,也不知是试探还是打算动真格的了。倒是南边的南诏远离战火,是少有的富贵平安地,送姑娘去那里休养再合适不过了。”
他一向是跑动惯了的,是以山庄外的大小情报消息都是他在负责查探和传递。西北动乱的程度其实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描述,只是他们并非朝堂中人,有些事也不宜牵扯过深。若不是宁玄意的身份特殊,他压根连提都不会提一句。
如果只是为了静养,以主子的能力,哪怕影月山庄拦不住萧隐的人,也大可另觅良处,又何必要去那千里迢迢的南诏。垂了头,任凭诸多想法猜测在心中一一滚过,朱颜只是安静地应下:“主子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姑娘的。”
“以后就劳烦你们两个了。”微微一笑,宁玄意回了黎烬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转头看向了西北方。牧凉和贪狼啊,一个资产丰厚一个兵强马壮,这两家若真的联合,那他在京中还能安居高位、坐卧无忧么?
萧隐啊萧隐,我们曾经携手打下的江山,到了而今,你可还守得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