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一段的记忆完全不属于他一样,效果十分的神奇,所以我们族里一度也将之笑称为‘失忆’酒。”
“这么神奇的么?”徐恪听得瞠目结舌,颇有些难以置信:“能让人不受控制地说出真话,而且最后还能完全不记得这事……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酒么?”这大概不是酒,而是九天之上的琼浆玉液吧,不然的话,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说真的,他长这么大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也从来没听说过世间还有这等奇物,难不成是宁玄意在故意耍他玩?
“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只有我母后一个人会酿制呢?”看出他满眼的质疑和不信任,宁玄意这下子是连白眼都懒得给了:“我们灵族之人,大约生来就有些天赋异禀,会捣鼓出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理所应当。若非如此,也不会被你们这些正常人给视作妖孽继而灭国了。”
不知为何,在听着她用如斯平淡的口气说出这句自嘲之时,徐恪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细长的针给扎了一下,虽说看不见针眼,可那尖锐的疼痛却是一阵猛似一阵,完完全全是不可回避的。徐恪明白,自己这是心疼了。可说来也怪,他竟然对面前的女子已经产生了如此浓厚的感情了么?连她过往的伤痛他也开始感同身受,在明知对方有了婚约的情况下,他还兀自越陷越深,这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啊。
这么一想,他就又猛地灌了一口烈酒,努力迫使自己恢复冷静的同时也顺带着麻木一下那颗躁动的心。不得不说,酒这个东西在这样的场合还是相当管用的,连着两杯下去,徐恪的头脑蓦然清醒了很多,以至于福至心灵似的,刹那间就感觉到了不对:“玄意,我记得,你好像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啊?”而且,是在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的境地之下,突如其来地就跟自己忆起了当年。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宁玄意的作风,这个过于睿智精明的女人,每每行事都必有缘由,她才不会因着一时感触就做出没有意义的举动来。
“我么?”伸手指了指自己,宁玄意表现的相当无辜:“该多愁善感时还是得配合一把的,小女子也得能屈能伸啊。”
挥了挥手,徐恪认定自己心中所想,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宁玄意了:“说吧,你又想做什么了?我们都是同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了,你就行行好,不要再拿我开涮了。”
“我才没有要涮你,我打的,只不过是这个酒的主意。”耸了耸肩,宁玄意的表情略有些失望:“本来还想着借夜倾城的炙焰一用的,没想到她这仿冒品却是差得远了。若是不想改变计划,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才行啊。”
“原来你是为了试酒?”恍然大悟的徐恪气地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他就说嘛,宁玄意怎么可能会因为吃黎烬的醋就特意挑了炙焰来喝,搞半天其实事事都是有因果在的。
“是啊,可是试酒失败了,这不得另谋生路了嘛。”宁玄意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凤眼,忽然就转向了犹自在懊恼着的徐恪:“牧凉公子,有没有兴趣尝一尝我亲手酿的酒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