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我的床,没人,你又离我这么近。”
祁南无不遗憾地想,天时地利人和,只可惜,他却病倒在床
“祁南你真的发烧了,有病,要吃药。”甄荼严肃的说。
“我不能吃药的,你不知道么,运动员对于药物都很敏感。”
那怎么办?甄荼傻眼了。
“床头柜里有酒精,于建昨天买的,给我擦擦。”
“啊?”
“啊什么,要不让于建或是寝室那帮人给我擦?想想都发麻,谁知道有没有人觊觎我的肉体。”
甄荼难得地心虚了一下,祁南了然。
“你不算,我的肉体属于你当然,你咳咳,也属于我。”
甄荼总觉得他想说的是,你的肉噫——捂脸。
甄荼在祁南的衣柜里翻出了一条毛巾,倒上酒精沾了沾,坐到祁南的床前,从额头顺着侧脸往下擦,到了脖子,又把他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顺着衣领往里擦了擦。
再往下怎么办?难不成要脱了祁南的上衣?甄荼犯了难。
祁南的眼神立刻变得炯炯有神,肆无忌惮地盯着甄荼。
“怎么不擦了?”
“你自己擦。”
“我发烧了,我是病人。”祁南强调。
甄荼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T恤下摆,囫囵地擦了一遍。
匆匆一瞥恩,八块腹肌。
祁南兴许是烧得狠了,即使甄荼害羞的不像话,也没有再戏弄她。
大约擦了半个小时左右,酒精用掉了半瓶,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甄荼又用手去探了探,祁南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
“祁南。”
“恩。”
“我能休息一会儿么?”
她的眼睛偷偷瞥向了床头桌上的点心,那是早晨寝室友出门训练前怕他们的寝霸饿死而留下的,她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不能。”
哦甄荼撇撇嘴不吱声了,祁南撩起眼皮看了看无精打采却依旧勤勤恳恳给他换毛巾的甄荼,忍不住抬手敲上她的脑袋。
“拿过来我喂你。”
于是,画面就变成了甄荼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照顾她生病了还调戏她的男朋友,又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幼鸟时不时张开嘴等着来自男朋友的投喂。
啊呜。
点心最后一角被甄荼咬进嘴里,一不留神咬住了祁南生病时微微泛白的指尖。
甄荼瞬间就有点愣。
祁南瞳色幽深,将拇指拿了出来,看着她卡在咬住点心的那一刻,鼻子里不大不小地轻哼一声——
抬起身叼住她嘴边最后一块。
唇一触即分,原本属于甄荼的点心消失在祁南的嘴中。
“喂。”
受到惊吓的甄荼原地跳了起来,“噗通”一声,撞在上铺的栏杆上,当下眼泪就飚了出来。
祁南赶紧坐了起来把她揽过来,大手揉上被撞的地方,嘴里念叨着。
“你怎么那么容易受惊,这样下去你会不会有一天被我吓死啊。”
“”
祁南低头,就看见被圈在狭小的空间里的甄荼,可怜巴巴的,红着眼睛当真和兔子无异了,这是他的小姑娘啊。
突然间,一直压抑的渴望就再也抑制不住——
他俯下身,吻住她还带着泪的唇。
甄荼呜咽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结果祁南作势加深了这个吻
结果就是,祁南第二天生龙活虎地起床训练,而甄荼——光荣的感冒了。
“所以平日的发声训练是不能少的,这还不够,如果你们未来想坐上赛事直播的播音员的位置,就要了解这项比赛的历史、规则甚至是所有参赛选手的基本信息”
老师在台上口若悬河,甄荼在台下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纸巾都用光了两包。
“啊欠——”
“你没事吧荼荼。”
楚君一边担忧她的健康一边显而易见的往旁边又挪了挪,企图让自己远离病毒源。
“没事。”甄荼丝毫没有察觉到楚君同学的不走心。
“荼荼。”楚君突然重新靠近,叫她。
“恩?”
“你教会了我只有软萌蠢才能收割男神。”
甄荼一脸懵逼地看向她的小伙伴。
“你说什么?”
“站在门口那位是不是咱们系的林学长,找你的吧。”
甄荼抬头望去,教室前门外,众目睽睽下,冲着她温和地笑着的,正是林佑偲。
甄荼听到身后女生的“哎呀哎呀”的声音。
A:“是我们系的佑偲学长呢,他今年要毕业了吧。”
B:“是啊,我们系男声的颜值又要降了,也不知道学长毕业了要去哪。”
A:“当然是回家了,你没听说过么,佑偲学长的爸爸是地方电视台的台长呢。”
八卦还没落幕,下课铃就响了起来,老师前脚走出教室,林佑偲后脚就走了进来,径直走向甄荼,送出手机,微笑着说,
“荼荼,你爸爸说打你手机打不通。”
然后,教室响起一片抽气声——林佑偲和甄荼已经见家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