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我们肯定也会被弹射的弹片击中!还是一个死”
说完这话,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一个踉跄,迈错了步子,塌错了砖。
当时我脑子里就嗡得一下,心说,完了。
我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被铁枪贯穿像个死狗一样钉在墙上的情景了。
第一回下墓就歇菜也太特娘的衰了吧!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耳边却有东子的骂声炸响:“四哥!楞啥呢!”
我听到这话第一感觉就是,难道东子也下来了?
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却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依旧在甬道里,蟾蜍已经到了近前儿,只要最后一跳,一伸舌头,就能够着我,卧槽,老子还活着!我一激动,也忘了什么步子什么机关,迈开步子就是死命往前跑。
东子和吕伟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狂喜,也跟着我直直的跑起来。
直到跑了不短的一段路,我才反应过来,我考,机关呢?
按理说我不应该已经歇了么?
我回头望了望,蟾蜍这时候已经被拉开了挺远一段,在甬道的墙面上,光秃秃的,一根铁枪都没有。
不对啊,按理说这么多蟾蜍进来,加上我之前跑得直线,一顿乱踩,机关早就应该触发了,为啥现在墙上一根铁枪都没有?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逃命才是真的。
等我再迈开步子打算往前跑的时候,甬道里突然毫无预兆的炸起了火星,那火星蔓延得迅速,从东子吕伟身后,直直的带起了一道耀眼的火线,冒着浓烟,一直延伸到了蟾蜍群中,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所有被那火线碰到的蟾蜍,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撂倒,这一瞬间,就死了一大片。
我一愣神儿,“什么玩意儿?”
吕伟一边朝我这里跑一边晃着手里的木柄手榴弹,我留意到那手榴弹下方的引线已经不知去向,下意识得就想转身扑倒,可在我扭腰的一刹那,眼睛一凝,发现那手榴弹的下方居然在不断地向下方飘散着零碎的黑色火药,我想起方才的火星和浓烟,妈的,这孙子把火药倒出来点了!
不得不说,这也算得上一个法子。
看那长长的火蛇,怕是得有七八个手榴弹的药量,带的还不少。
“四哥,快跑!手榴弹用光了!”
妈的,帅不过三秒,转身,撒丫子就跑。
经过火药的灼烧,身后的甬道里的蟾蜍数量锐减,但是速度却没有丝毫的慢下来,后面的蟾蜍踩着前面烧焦的同类尸体就那么跟了上来。
它们现在没有我们快,那是因为我们体力还算充沛,等我们累了,怕是就悬了。
跑了约莫有十分钟,因为一直保持高速移动,之前又是跳来跳去的,我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身上的衣服粘着汗水湿湿的贴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终于,东子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伸手就从包里摸出了工兵铲,猛甩开:“妈的,老子是跑不动了,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是赚!”
我的腿像是灌了铅,只是凭借身体的惯性往前甩,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听到东子这话我当时就明白了他要殊死一搏的意图,大叫道:“你个憨货是不是傻?你就是杀一堆,那也是一堆蟾蜍,你赚个锤子!”
东子被我这话惊了一下,似乎想想也是,但是那又怎么样,他是实在跑不动了,“不管怎么说,老子今天就在这儿和这群蛤蟆干到底了!四哥你快跑,出去了跟我爹和老爷子带句话,说东子我谢家里养我这些年,下辈子我来谢家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情况紧急,我只知道东子这回算是誓死如归了,压根没留意他说什么,不然我肯定能感觉出东子这话的弦外音。
二大爷早在墓室里就跟我们跑散了,他应该没进甬道,也指望不上他能神兵天降了,我索性也停下来,张大嘴狂喘了几口气,从包里摸出工兵铲,“咔咔”甩开,“要说你自己回去说,我特娘的又不是信鸽!”
东子望着缓缓走向他的我目光复杂“四哥”
我望着飞速逼近的蟾蜍大军无力地摆了摆手,“先别忙感动,伟子呢?”
原本跑在最后的吕伟这时不知了去向,望着那已经快到近前的密密麻麻跳动起伏的蟾蜍大军,我心里顿时就一冷,该不会被吃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