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目光盯在那青铜珏上紧紧不放:“我知道二回宫在这行是忌讳,但是毕竟年轻气盛,也就下了,不知道是原先就有头一回没发现,还是墓口开了进了生气,反正里面多出来个粽子。一只弹琴的粽子。”
东子插话,“你就唬吧,那粽子还能弹琴?对着你弹?”
大和尚还沉静在回忆里,神色凝重的很,却被东子这话一下子破了功,操起脚上的破鞋就要煽东子,我赶忙拦下,“我信,因为我们还遇到一只会唱歌儿的。”
说罢,我还望了望东子,他猛地一拍脑门儿,“是!”
大和尚举着破鞋的手僵在空中,“真的?”
我认真的回他:“真的。”
“唱的什么曲儿?”
“广陵散。”
大和尚大眼一瞪,把那破鞋往大腿上一摔,“对了!”
东子问:“什么对了?”
大和尚左手伸出食指在空中不住划拉着,着急咽了口唾沫道:“我们那会儿遇到的那粽子,弹的就是广陵散!”
我脑海里“轰”的一下炸响,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是不是男的?有没有穿喜服?”
大和尚愣了愣神儿,“公的!穿了!”
那就对了,我之前还纳闷儿,班超死的时候已经是个老头儿了,妻妾子嗣都有,他哪还需要什么阴婚?
敢情这新娘是别人的!
我把我们遇到的那女粽子的事儿一说,大和尚连乎是了是了。
这两个墓,果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接着说。”
“后来,我和老王在金井的位置发现了隐秘的石刻,上面就写的,就是这珏的事儿!”
东子着急了:“别大喘气儿行不行!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大和尚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心思多计较,接着道:“上面就一句话,铜珏合,后墓开。”
我一愣,“完了?”
大和尚:“完了。”
我长出一口气,在脑海里理了理,要真是这么说的话,面前这两块儿铜珏,可能是某座巨墓的钥匙!
妈的,怪不得王修谨他爹不论王支锅出多少钱都不肯卖,敢情是手里这玩意儿就代表了一个无法估价的宝藏!
这时,大和尚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补充道:“对了,王老道后来好像跟我提了提,说这铜珏可能就是为什么那粽子能弹琴的关键,上面的小字儿估计是某种秘法,不过不是他道家的,也不是佛家的,后来又研究了一段时间,直到他失踪,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一想,还真是!
打这东西被我得到带出了溶洞,那歌声还真没再响过!难不成真是像王老道说的那样?真有那么邪门儿的秘术,能控制粽子弹琴唱歌?
事实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信。
这么说来,王老道不肯卖这东西的理由又多了一条,这上面有能让他一步登天的秘术!
要是他学会了控制粽子,那在行内,别说在省内,就是全国,都是独一家!
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整个对话的信息,两座古墓,两块儿铜珏,两个粽子,阴婚尸嫁,一个弹琴,一个作唱,同一首曲子,都是广陵散,我总感觉少了什么,就像一条线断了一截,至关重要的一截,是哪呢?
我一拍脑门儿,对了!
“你们当初走的那坑是谁的?”
大和尚自己倒了杯茶,那是上好的普洱,被他当成白水一口灌到喉咙里,“是谁的不知道,不过,是王老道他自家人。”
我一拍手,“搬山的先人?”
大和尚有些意外的点点头,似乎没想到我一下子就猜中他的意思。
那就对了!
我们走的坑是发丘前人的,他们走的是搬山先人的,两个墓主人做的都是和我们同样的伙计,盗墓。
这两块儿东西,保不齐就是他俩从墓里掏出来的!连那两个粽子,估计也是一起配对儿挖出来的!
这是一套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没有支锅下墓,而是选择了各自保管,直至走进棺材,也没有选择合作,而是分别带进了自己的墓里。
正在我苦苦思索之际,大和尚一拍脑门儿反应过来,“吕家那坟里该不会是”
我点点头。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东子在旁边儿听得云里雾里,用胳膊推了推我,“四哥,咋回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