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铜珏,王老道也不见得就进不去那墓,只要找到了位置,一个盗洞直接打进墓室,哪里还要什么钥匙?退一步说,就算那墓规格够大,布置够全,盗洞都打不进,他王老道也不是等闲,他总会有他自己的办法。
房间里安静下来,王修谨摸出烟盒子又点了一根儿,“楞啥呢?”
“啊?没?”
他一本正经的在云雾里发声:“没有就洗澡去啊!不然晚上怎么睡啊?不然一起?”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王修谨也跟着被我的动静吵醒了,拉上东子,一起去西街当铺给二姐看店。
到了当铺,我先是问了问站柜伙计,“吕四来赎那杵没有?”
“没来过,四哥。”
我点点头,那杵能不能收回来还说不定,东西没了要是赔钱怎么的都好说,我家即使要赖,有吕家在中间那吕四也是没办法的,就是招牌的问题比较犯难。
虽然一时没事儿不代表一直会没事儿,保不齐哪天吕四发神经回来查货,那就很是麻烦,王修谨通过昨晚与我的长谈也了解了这事儿,张口对着伙计说:“他要是来,你就告诉他,说有警察来过,收走了。”
伙计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虽然这招儿很阴,但是不得不说很妙。
那东西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黑货无疑,十有八九是从庙里盗出来的,吕四听到这话估计跑都来不及更别提跟我闹,这么一来明面儿上损失的是我们当铺,也不存在规矩破没破,招牌砸没砸的问题。
从生意角度上说这么做有点儿不厚道,但是现在确实也没有别的选择,要是回头能在吕四来赎之前把东西取回来,这法子自然也就用不上。
我们三个人在店里呆了一整天,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弄了两副牌,叫上个伙计一块儿斗地主,别看东子平时直来直去虎里虎气的,但是要是说道赌,我和王修谨加上一个伙计都不是他的对手,输的王修谨直呼他出老千,但是又抓不到证据,气呼呼的把牌一撂,不打了。
东子赢得盆满钵满,嘴都咧到了脖子根儿,我指指王修谨的提醒他,“你赶忙把嘴收收,我怕等会儿他拿符摁死你。”
他心情好,倒是也去没计较王修谨的符到底好不好使的问题,努力地正了正脸色,可我还是发现他脸上的肥肉在不住的抽抽。
王修谨把裤兜翻了翻,干净得快赶上他那张脸了,回过头来问我,“当铺里还缺人不?”
“东子,钱都去你那了,今晚这趟川金楼怕是得你请了。”
东子豪迈的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然后,东子就后悔了。知道了今晚的东家是东子之后,王修谨的嘴就没停过,单手拄着菜单看也不看,对着服务员就是一阵狂轰滥炸,到后来东子看到服务员把记菜本儿翻了两页之后实在忍不住了,扬手就要拍桌子,王修谨才掐着点儿停了,东子这手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最后还是悻悻的收了回去。
一顿饭吃完,结账的时候,东子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合计下来他不仅没能剩,自己还多掏了钱。
又过了几天,二大爷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和东子跟着,一块儿去了趟吕家。
应该是早就知会过,到的时候吕家已经备好了午饭,就等着我们上桌了。
吕二坐在吕大的侧位,比起前些天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我转头看了看他身旁的吕晴,这丫头今天穿了一身素青的长裙,一头长发编成了蝴蝶辫,精致的五官上略施粉黛,整一个璧人儿。别说东子,就是我都有点被惊艳到。
在我看她的时候她也在往我们这边看,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水光,我心说,不得了,这丫头比她娘还厉害。
吕晴的娘在年轻的时候可是这一片儿有名的美女,连我爹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但是因为她比我爹年龄大些,老爷子没允许,所以才被吕二得手,也得亏他俩有年龄差距,不然可能这世界上就没我这个人了。
菜都上桌,人都坐定,吕大才端起酒杯来开口说话:“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了天白,真是辛苦了。”
二大爷端起酒杯和他隔空迎了一下,“应该的。”
紧接着吕二和吕晴吕伟爷仨就举杯站了起来,吕二道:“之前天白兄弟,长森,东子侄儿救了我闺女,还没来得及谢,我在这先敬一杯。”
吕晴跟上:“二大爷,四哥,东哥,小妹敬你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东子一看,立马端着酒杯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激动得连连摆手:“别说那话,都是应该的,自家人,自家人。”
他这一手弄得我和二大爷很尴尬,只能跟着站起来,仰头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