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们回家还是去铺子?”
我想着要先去找二姐问问知不知道那个收货的人,张口回他:“先去西街铺子里。”
到铺子里的时候正好是午饭的点儿,伙计们都在后台吃饭,我四下里望望,没有看到二姐的身影,平日里她都是在典当铺看着,古董店只有伙计打电话来她才会过去,这会儿要么就是去那边儿收货了,要么就是去吃饭了。
我和东子修谨在店里坐着,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二姐就会回来,当下也没有生意,我就叫了三份外卖先垫吧垫吧。
果不其然,饭才吃到一半儿,二姐就回来了,她望着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的我们当即就是一愣,“你们没去曲城?”
我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去过了。”
“对了,二姐,你知道黑市里有个四哥么?”
二姐想了想,摇着头回我,“没听说,咋了?”
我:“没事儿。”
她见我不愿意说,朝我故作生气的一板脸,而后又笑笑,并没有多问,“行了,今儿我在这看着,你们回吧。”
我們三回到家,老爷子和二大爷等人都在吃饭,我爹一直在外面跑,虽然就是在省内,偶尔能回家,但是少有午饭回来吃的情况,我已经见怪不怪,但是今天比以往都要冷清些,因为有些伙计也不在,这时候老爷子见我们回来了招呼我们上桌吃饭,我和东子修谨虽然吃过了,但是也没有推辞。
饭后,我才从老爷子嘴里知道,家里那些伙计是随着吕家下了墓,二大爷因为之前去过了,所以忌讳二回宫,就是跟伙计们说了一下地下的情况,交代了一些东西,自己则是留在了家里。
东子和修谨吃完和老爷子说了几句就上了楼,我则是坐下来陪他喝了碗茶。
到现在,我还是有点儿好奇昨晚我和东子走了之后他和吕家兄弟聊了啥,回来后和老爷子谈话时脸色难看成那样。
我抿了口茶,问道:“爷,昨晚您跟二大爷聊啥呢?”
老爷子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搁,“就是头筹那点儿事儿。”
我连忙跟上:“二大爷要的啥?”
以往吕家代表官方来和我们家谈合作的时候,我们家要的头筹一般都是墓里金井里的物件儿,几乎没变过。要知道,金井是一个墓的穴位所在,决定了整个墓的走势,摸金一派的分金定穴定的,就是这金井。而在金井中一般会放有物件儿,用来镇穴,又被称为镇墓之宝,其实也不一定是整个墓里最为值钱的玩意儿,只不过不会差就是了。
不过这次,应该是有了变化,不然二大爷不会让我和东子回避,回来后又和老爷子在客厅谈得眉头紧皱。
“棺材。”
我一惊,“棺材?”
老爷子喝了口茶,神色不变:“整棺。”
整棺,什么是整棺?整棺就是没有开过的棺材,也就是说,这回二大爷要的头筹是坑老鬼的整个棺材!囊括棺材里的宝贝,还有墓主的尸身!
怪不得要让我们回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吕大跟吕二在二大爷让我们走的时候就有了预感,所以才支开吕伟来送我们,怕是还在桌儿的吕晴后来也回避了,为的,就是方便这群老家伙开撕!
讲实话,我感觉这么做有点儿过分了,就是普通的土夫子都知道,最值钱的玩意儿永远都在棺材里,二大爷这回直接要了整棺,也就相当于把墓里最值钱的东西全要了,吕家兄弟就是再好说话也不可能当即同意,不过看今天的情况,两家应该是达成了共识,就是不知道是二大爷让步了还是吕家兄弟退步了。
“给了没?”
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给了。”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当时在饭桌上的情况,但是估计也不会顺利,因为回家之后老爷子和二大爷的神情不是很乐观,估计是两个人讨论过后又出了什么招儿,这才让吕家就范。
总的来说是我谢家赚的就行。
我和老爷子又闲聊了几句,心里又开始惦记那酒樽的事儿,当下就找了个理由回屋了。
这一整天我都待在屋子里,心里一直在思考白天的事儿,直到吃晚饭的点儿,修谨看我还是一筹莫展,也就没招呼我下去吃饭,偷摸的带了点儿上来。
我一边嚼着煎饼一边儿还是在想,修谨叼了根儿烟站在窗口不知道在看啥,半晌,他回过头来,“要不,明天去黑市看看?”
我想了一整天也没想到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答应。
因为黑市要晚上才开市,所以白天我还准备是去给二姐看看店打发时间。
去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和东子修谨照例拿了两副牌,自打上回修谨输了钱,就打死也不赌钱了,换成了贴纸条,打了一下午,我和修谨的脸上已经没了空地儿,东子脸上则是只有几张,就在东子捏着两张纸条愁着往哪儿贴的时候,前台来了人,我转头一看,熟人,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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