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从字面上看,莫进,听上去有种劝慰的感觉,似乎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
但是我看了看二大爷,他的脸上写满了慎重,钱老头则是和书生一样,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
可能对于我们这些新入行的人来说,这俩字还不如实实在在的诅咒来的有震慑力,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走过不知道多少坑的老鸟来说,却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在嘴里反复念了两边,“莫进,莫进。”
不知道为什么,越念越能从中体会出一种前辈对后来者的劝慰语气。这碑要是同行前辈立的也就罢了,可看这里的构造,应该是在建墓当初就设计好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子规劝的语气。
正在我盯着那俩字发愁的时候,王修谨推了推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你不觉着,这俩字,是不是有点儿,自信?”
听他这话,我灵光一闪,立马一拍脑袋,对头!
是我理解的有问题,我在脑海里将这两个字演变成了,后人莫进的劝慰,全然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同样说得通的解法,我劝你别进。
虽然没有把恐吓写在明面儿上,但是这两个字,对于二大爷,书生,钱老头,这种明白人来说,反而是值得慎重对待的!
他们三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根本不可能被唬住,可凡事都能以小见大,光是一块儿石碑都到了这高度,怕是后面的路要很难走了。
怪不得他们几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敢情在他们看到那碑的一刹那,就已经想到这儿了。
钱老头也就是在那碑前面停了一会儿,我借着这个空档看了看四周,都是青砖铺造,和甬道里的一样,都有凤尾砖纹,但是却没有绿植覆盖,成片的凤尾纹首尾相接,看上去分外壮丽。
“走吧。”
光头闻声就要上前开路,却被二大爷一把拉住,“我走前面。”
光头回首望了望钱老头,钱老头就是点头回应。其实在下崖的时候二大爷已经在众人面前展露了一手,大伙儿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他的不简单,往后的路凶险,二大爷在前面探路,要比光头要靠谱多了。
绕开石碑,又是一个拱门,穿过拱门,紧接着的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但是这里的甬道和之前的有了明显的不同,之前那段甬道只能算是有大片绿植覆盖,眼前的,则是全都被那种不知名的绿植霸占,以至于完全看不到后面的青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绿植猛然增多的原因,空气中的水汽陡然变少,我料想应该是被这绿植吸收了,心里也越发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植物,居然可以完全不需要阳光就可以产生叶绿素。
尽管那绿植将墙壁和甬道顶部严丝缝合的砌上了,但是地面却光洁得不像话,自走到两侧的排水渠为界,绿植没有一丝一毫的越界,我心里就越发的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植物,难不成还有洁癖?
我问了问书生,可他也不认识,只是提醒我要小心,正是因为有这绿植的覆盖,往后要是墙壁上有些机关都看不出来。
我点点头,“知道了。”
走到这儿已经连水滴的声音都没有了,大家又一门心思的防备着机关,整个甬道安静的出奇,满眼的绿色都快看得我视觉疲劳了,灯光尽头总算是出现第一个拐角。
拐过拐角,视野里的墙壁上除了绿植开始出现了些影影绰绰的东西,是突出来的,有点儿像,乒乓球。
等队伍走近,我这才看清,是花苞。
那花苞是纯白的,看上去很普通,我打开强光手电照了照,往后的墙上每隔几步都会有,朵朵白色点缀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这给整个甬道添加了一种莫名的生机,视觉上也没有那么单调了。
我把目光放在那花苞的根茎处,发现那根本就是从绿植上开出来的,我越发惊奇,这玩意儿不需要阳光,能产生叶绿素,居然还能开花!
我正看着,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只手,把那花苞一摘,握到了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