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来一个防水袋,打开以后掏出来一根锥子。
我定睛一看,是那根玉质的探尸椎。
我倒是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让他把这东西带来了,这东西的价值可不是一点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损失。
书生双手捧着那根椎,钱老头瞅了一眼,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出声嘱咐:“小心些。”
书生点点头,握住探尸椎的一头就往那窟窿里送。
我这会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要是有用那是最好,没用也是无妨,可万一出点儿声,书生的手只要一抖,那锥子就得别断,那会儿真是哭都来不及。
探尸椎一点儿一点儿的往里送,那窟窿倒也是真的深,都往里进了半截了,还是没见底。上手的是书生,我不知道触感如何,不过看他那越发舒展开的眉头,似乎是有戏。
等我这一口气憋到了极限的时候,锥子已经被书生全推了进去,这会儿想扣都扣不出来了。
我几乎是忘记了吸气,看着那锥子送进去的地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咔嚓。”
那锥子在窟窿里转了一下,并不是书生做的,是它自己转的。
“咔嚓。”
又是一下。
“轰隆隆。”
汉白玉大门两相分离,往后排开。
我心间一跳,大喜,然后就猛吸一口气。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馨香,这一口气送到肺里是说不出的舒爽,等等,哪来的香味?!
我又轻轻嗅了嗅,确实有,只不过很淡,和花香不同,这应该是,脂粉气?!
也不是,脂粉气会更香才对,那是什么?体香?
我这纳闷儿呢,抬头就去找香气的来源,这一望之下,一块巨大的,闪着金光的屏风即时撞进眼帘。
在汉白玉门打开之后,首当其冲的就是这道屏风。
左右横亘,足有二十米长,灯光打上去会映出闪闪的金光,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金丝织造的。屏风上面画着一幅夜舞图,明月高挂,长河静流,百花竞放。
在河的中央,有着一座高台,台上有一翩翩起舞的女子,轻纱遮面,体态轻盈,翘首提臀,让人一眼望上去就有种被牢牢吸住的感觉,简直栩栩如生。
光头念着:“我滴个乖乖。”
“这得值多少。”
我回答他,“无价。”
光头愣了一下,“乖乖。”
东子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倒不是因为值不值钱的问题,东子的侧重点,在屏风的画儿上。
这屏风上纹着的女子并没有署明是谁,但是我估摸着就是赵飞燕无疑。虽然有轻纱遮面,但是却可以看到轻纱后的轮廓。高高的琼鼻,朱红的双唇,透过轻纱也能一眼看清,加上展露在外的那双眼睛,羞涩中透出来三分挑逗,看似清纯但却引人遐想,加上那让人脑门儿充血的曲线,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把她想象成床笫间的尤物。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可以祸国殃民的女人。
当然,我们之所以能感受到这么多,也得益于这画师的技艺实在高超,就像是把真人生生放进了屏风里。
我瞅了瞅东子,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支起了帐篷,画儿的威力可见一斑。
我有些尴尬,正想咳两声来提醒东子注意形象,却见他的脸上突得漫起一阵潮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当即就喊了一声,“东子?”
东子:“啊?嗯?嗯,咋了?”
我见他反应过来微微放了放心,这墓里说不清的事儿太多太多,这画儿再有个什么玄机之类的,不看也罢。
“没事儿。”
我瞟了一眼,那帐篷已经下去了,真的是来去都快。
空气里的香气没有丝毫淡去的迹象,我作势就要绕过屏风去找原因,抬脚就看到六大爷比我还麻利的往里去了。
绕过屏风,六大爷就站在我的身前,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我歪了歪身子,往他目光定格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巨大的香炉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当即就傻了一下,有香炉不稀奇,关键这香炉还在冒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