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边儿上撤了撤,向他们奋力挥手,示意他们躲起来,这三个人也不傻,立马就歪到了我边儿上,靠着墙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过了两分多钟,钱老头才忍不住的再低声问我,“咋啦?”
我苦着脸用气音回他,“满了。”
“啥?”
“里面坐满了。”
我刚刚还没进去的时候,也是没注意里面的情况,就光顾着喘气儿去了。钱老头让我进,我这灯光才给到屋里。原先我们是来过这第一层的,那时候房间里的太师椅都是凌乱摆放的,东子还一不小心给坐塌了一把,我记得很清楚。可是现在,却摆放得分外整齐,这也算不得什么,最主要的,是每把椅子上还都坐了个人!
这钱老头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也没被我的话给吓住,自顾自的走到了前边儿,探着头就给了那么一眼,我估计他也是看到了那副景象,再回头后,眼神儿就变了味儿。
“咋办?”
回答我的不是钱老头,而是一声响亮的钟响。
“噔。”
随着这声钟响,楼里就热闹开了。这声音早在我和东子修谨三个人进楼的时候就听到过,当时我猜测是编钟,奈何我们也没法上楼,一直没有取证,这会儿再度奏响,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和钱老头,东子,张老七四个人都是下意识的往楼的后方绕了半圈,来到楼的侧面,听着楼里嘈杂的人声,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那些人我是只瞟了一眼,没有看清面庞和打扮之类的细节,但是怎么想也不会是正常人,这多半就是扎堆儿的脏东西。
编钟一响,就没有停歇,音调起伏,越发高昂。
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一次听得时候我还没有什么感觉,这回再听,却是感觉大大的不对了,大有几分当初在班超墓里听那女粽子唱歌的感觉。
东子应该也是感觉到了,撇着头看了我一眼,我能看到他眼眶里的那抹无奈,确实很无奈,我就是用手指头把耳朵堵上都没用,一样听得请清楚楚。
我左右观察了一下张老七和钱老头,两个人处于一种半恍惚的状态,我和东子因为之前吃过亏,也算是有了些许免疫力,相比之下就要好上不少,就算多少有一丝影响,但起码没有他们那么不济。
可是,这种情况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在钟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有别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是箫声。
与普通竹箫的温润音色大有不同,此刻响起的箫声,更显清脆,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墓室里的那柄玉箫,只有玉箫的音色,才能完全匹配。
我是不知道东子此刻的感受如何,反正我是有点儿扛不住了,这箫声混着钟声,一个清脆一个厚重,交相呼应,就好像一粗一细两根针,不分先后的扎在了我的脑仁儿上。
脚下瞬间就不稳当起来,要不是我就靠着墙边儿,还能扶上一把,这会儿就栽在地上了。
可是,随着曲调的不断上昂,竖琴的声音也来了,这回可坏了,我就感觉,手边扶着的墙面好像在微微朝着我这里倾斜,好像要把我压在底下一般!
我知道这肯定是幻觉,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后倒。
我觉着自己肯定是没救了,我都感觉身下的地面都是软的了,我用手摸了摸,连砖都软的!
声音越来越大,我这听得耳膜都快穿孔了,旁边的楼里居然还是人声鼎沸,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我想着果真不是人。
最后,应该也是身体自我调节了,胃里一阵翻腾,一张嘴,就呕出来一滩清水。
从进来到现在,我就吃了点儿饼干,早就消化完了,我这连吐了两口,都是清水。
吐了之后,我就清醒了不少,四下里望望,其余三人也是差不多,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吃的东西,吐了自己一身的稠状物,我看得恶心,差点儿又吐出来。
作者的话:今天回一趟上海,今明两天不会断更,尽力一更,大家多多见谅,万分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