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车窗外面的太阳相当灼人,过往的女生都撑着伞,我盯着那一双双近在咫尺的大白腿晃了晃神儿。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没人回答,我抬头一看,驾驶座上的江染不知道去了哪儿,我把玻璃放下来,伸头看了看四周,都是些高楼大厦,是城区没错,可这时间不对,按着导航上计算的路线,从加油站到城区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可这都十一点半了,就是龙虎山也开到了。
我这就准备掏出手机给江染打电话,可号还没送出去,她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江染的身高在周围女生中可以算得上是“出类拔萃”,所以我一眼就瞅见了她,这人手里提了两个宝蓝色大纸袋,虽然我不懂那上面印着的图案代表了哪个牌子,但是光看那包装就价值不菲。
“小四哥,换上试试。”
敢情她是帮我买衣服去了,我掏出来看了看,是一套休闲小西装,我在车里换上,左右一比,刚好合身。
我:“让你破费了。”
江染压根儿没理会我的客套,望向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考较的神色,“嗯,有点儿胡茬儿就更完美了。”
老脸一烫,“离你家还有多远?”
江染:“十五分钟。”
车子在左车道上行驶,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导航,心里盘算江染肯定是把车在那儿停了一上午,这妮子倒是体贴。
没过多大会儿,车子就驶离了商业区,又兜兜转转了有十分钟,停在了一处小区前。
我下车伸了个懒腰,身上骨头噼里啪啦的响,浑身舒爽。
江染的二叔住在一栋十五层,我和江染坐电梯上去,开门儿就是。
我自顾自的理了理领子,起手扣门。
开门儿的是个中年人,应该也有我爹的年纪,留着短短的胡茬儿,国字脸看上去分外正直。
江染:“二叔。”
我跟着叫了句:“二叔。”
中年人:“好好好,快进屋快进屋。”
屋里是地道的中式装修风格,偏简约,但是很大气,我这种住惯了老宅的人倒是没有感觉丝毫的不适应。
二叔:“你应该就是长森吧?”
我把他递过来的茶杯接下,“是,二叔。”
二叔笑笑:“好好,一表人才,老爷子没相错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江染的娃娃亲,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回应了一个标准的客套版微笑。
“你们有没有吃饭没吃咱叔侄仨出去搓一顿?”
虽然我是真的有点儿饿,但是嘴上却没放松,“叔,我们路上吃了。”
二叔点点头,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谢叔最近身体还好?”
我点点头:“老样子,能吃能喝,没病没痛。”
接下来就是一阵客套,临了我还到里间给江老爷子上了柱香,原本我还想看看老爷子这些年的变化,找了一圈儿却愣是没发现遗照在哪儿,我一问才知道,这是江老爷子自己的意思,家里不准留遗照儿。
我心说江西还有这民俗?过个几十年,孙子辈儿的人不是连自家老辈儿长啥样都忘了。
这茶也喝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二叔这才把东西从卧室取出来,“诺,这是老爷子留给你的。”
我双手接过他送来的牛皮纸袋,定眼瞧了瞧上面扣着的红泥封,还是完好无损的,手指微拢,觉出里面应该是一个卷轴之类的东西。
“平时要是没事儿,多领小染回家看看。”
这就算是下了逐客令了,“好。”
下了楼,再回到车上,江染发动车子,我坐在副驾驶坐上,把纸袋一拆,开口儿一看,果真是个纸质卷轴,有点像是画卷,但却很窄,应该是题写诗词用的。
我看那纸质的颜色应该是有年头的老东西,所以打开的时候也是分外小心,自己猫到后座上,把卷轴打开,平铺,这才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
江边抚琴客,月下塚间魂。
落款是一方红印,我仔细辨识了一下,是篆体,抚琴客。
抚琴客明显不是真名,而是一个代号。在古时候,非常时期,字画不敢轻易落笔,凡有多心之人可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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