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里。
光头气的大喊:“卧槽你姥姥!”
而后操着刀就追了过来,看那模样,也不管什么保不保张老七的问题了,大有要把他剁碎了喂狗的架势。
可那张老七也不傻,难得撕破了包围圈肯定要抓住这一线生机,所以他连一丝想要和光头纠缠的念头都没有,调转身形,顺着江岸,拔腿就跑。
光头操着刀紧追不舍。
我这会儿浑身跟摔碎了一样,到处都疼,也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对天大喊,“爷,你快去帮三大爷!”
没想到大和尚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压根儿没有动身的意思,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儿,蹲下来替我看伤。
我:“我不要紧,你快去帮三大爷!”
大和尚瞥了我一眼,道:“我在这儿就是在帮他,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把那东西剁成面儿,回去也没法儿交代。”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要不是这会儿疼的不能动,我肯定都站起来跳脚了,“我死不了,你快去!”
大和尚脸色一板:“死不死得了我说了算,而且他有那把刀,顶多就是追不到,不会出事儿。”
我一看他这是铁了心要围在我身边儿,心里明白自己使唤不动这个老倔驴之后,也就放弃了发号施令。
大和尚扶着我坐起来,也不能说坐,只能说是半躺,这人一边儿用小腿做坡儿支撑着我,一边儿上下其手的摸着我的背部,直到疼的实在忍不住想要骂娘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语气沉重道:“脊椎错位了。”
什么玩意儿?!
我大惊:“脊椎错位?!”
大和尚点头:“弄不好会瘫痪。”
我听得冷汗直冒,心说自己难不成后半生要在轮椅上渡过,或者只能一直躺在床上?
“有,有什么法子没?”
大和尚的眸子里映出我受惊过度的苍白的脸庞,略作犹豫道:“估计得推回去,我不在行这个,染丫头兴许能试试。”
我努力的撇了撇眼珠子,看了看这会儿才被王修谨救上来,陷入昏迷的江染,心凉了半截儿。
大和尚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自然也是发现了情况不妙的江染,先是一怔,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会儿就只能巴望着你二大爷能快点儿回来,他肯定能办到。”
二大爷会缩骨功,正骨这种活计自然是与手到擒来,话是没错,可我还是扛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疼啊,古代极刑腰斩也就我这程度了。
大和尚盯着我叹了口气,“江老头可算是给咱安排了个好活计,还没到站,人就废了一半儿。”
黑子双手撑地挪到我身旁,模样像极了一个从轮椅上摔下来的残障人士,“四哥,要不,我试试?”
我这会儿正疼的冷汗直冒,听到黑子的话微微一愣,“你会?”点了点头
黑子:“在北京干过一段时间的推拿。”
我沉吟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
最终,身体上不能承受的痛楚战胜了理性思维,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兴许是因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黑子感激的点了点头,双手一排,把我翻了个个儿。
我趴在地上,眼睛虽然看不见,可身体却更加敏感,黑子在简单的摸索了解之后,用一只手顶在了我的腰际,力道不小。而后肩井的位置又有一只手攀上,两相发力,虽然疼,可是还没到我忍受的极限。
但是接下来的一下我就受不住了,这人应该是把手肘用上了,在我脊椎上靠牢之后没过两秒,下面的手一压,上面的手往上猛地一抬,碍于手肘的推挤,我又仰不起身来,只听得脑后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咔哒”。
然后就是我的惨叫。
大和尚这时候还叼着烟头儿望江兴叹,听到我的叫声猛然回头,把嘴边儿的烟头拧了下来,往地上一砸,“狗胆!”
说着就要反手去包儿里摸家伙,黑子见状赶忙从我背上退下来,高举双手大喊:“三爷爷!我是好心!”
大和尚:“是,你是好心,那老鹰吃人也能说是功德!”
黑子似乎是不明白大和尚话中所指,稍稍一傻,而后继续辩解:“三爷爷,我,我懂正骨,我”
我扑在地上目睹这一切,心里着急的要命,好在黑子的手艺是真的,那一下剧痛之后身上已经舒坦了不少,赶忙开口阻止抄着工兵铲一步一步靠近东子的大和尚,“爷,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