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走得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再冒出来个把尸蟞,就我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自保倒是不难,可关键身上还驼了生死未卜的光头,这么一来可就难说了。不过当我走了十来分钟之后,看到了水面上漂浮着的七八只尸蟞的尸体,心里就安稳不少,大和尚应该走得也是这条路,能消灭的,都已经消灭了。
临近目的地,脚下的水流又疯长了两回,已经没到了我的大腿,我回头看看,那些原本还裸露于地面的屋顶早已不见踪影。
许是我这一路的颠簸起了作用,光头在这会儿呛了两口水,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这人望着周遭的一片汪洋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嗓音沙哑的说了两个字:“张,井。”
我:“什么?”
半晌没回声,怕是又昏过去了。
脚下不敢放松,脑海里逮住光头念出来的两个字一阵风暴,他的意思,是张老七进了那青石井?
黑子在高坡上隔着老远就瞅见了我,隔着老远就向着这里呼号:“四哥!”
把昏迷的光头交给江染收拾,我累得像是一滩烂泥一般横躺在地面上,黑子这会儿应该是有了点儿行动能力,挪到我身旁,问我:“四哥,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
江染这会儿正忙着将光头身上的血迹擦去,我偏头瞅了一眼,发现除却满身的殷红之外,他的皮肤上居然没有多少真正的伤口,敢情那些血都是别人的?
江染:“二大爷他们呢?”
我:“后边儿。”
从我上来,大和尚那对驴眼就等着身前的一片水汪瞅个不停,我稍稍恢复了点儿力气,凑到他身旁,问:“怎么了?”
大和尚皱着眉头啧了一口,目光里透露出一种少见的严谨,“怕是我们都想错了。”
“什么想错了?”
大和尚转过脸来,神色严肃,“我觉着,这村儿不像是上游冲水带土埋的,倒像是自己陷下去的。”
我一愣,“怎么看出来的?”
大和尚:“还用看?就这水淹到村里,土房土瓦的,不陷有鬼!”
这时候,我又想到那口青石井,“这么说,那青石井,也跟着下陷了?”
大和尚哼了一下,“陷个锤子,你没瞅见井口那儿的青苔?就搁里边儿疯长,外边儿一点儿没有,还有那上边的断石牙子,明显是新的,所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井口,就特娘的一截井壁!”
我:“这么说,这井,两截儿了?”
大和尚点头,“看那深度,怕是再往下一尺,就得是墓门了。”
“那这水岂不是把墓给淹了?”
大和尚沉默了半晌,没再回应。
这会儿我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井底如果通着地下河的话,这墓,怕是要成水坑了,下去的难度大不说,里面的东西,也得坏的七七八八了。
说话的功夫,光头身上的血痂也被江染处理的差不多了,除却胸口和小腹各有一处寸长的伤口别无他伤,上了点儿药,简单包扎,算是让大家安了安心。
做完这一切没多久,我就把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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