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闻,但是听到秦老鼓三个字的时候,浑身忍不住一阵战栗。
居然是他!
钱老头魔怔那会儿我们去过蒙阴,就是向他讨要蛇皮,本以为这老头儿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制鼓匠,但是黄念念手里的那只花鼓却改变了我的看法。加上现在这一事件的衬托,他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
好巧不巧的是,黄念念在这个时候失踪,虽然枣庄与蒙阴之间距离不近,可我总感觉与他脱不了干系。
东子说人是找到了,秦老鼓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被查出来,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挪窝儿。可就是这样,两个人也没能把一个老头儿给拿下,谁也不知道那方小小的院子里藏了那么多长虫,大的有水桶粗,小的都五彩斑斓,两个人都没敢过招儿就落荒而逃。待到再次集合人马去围剿,老头儿就不见了踪影。
我不是没去过那院子,破破烂烂,一览无余,回忆了好些遍也没能找到哪里有猫腻,东子嘴里的遍地长蛇让我觉得蹊跷。黄念念手里的花鼓可以对人的精神产生影响,会不是这叔侄儿俩着了人家的道了?
于是跟着一问,不出所料,秦老鼓走了,那些长蛇也没有再次出现过。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心中猜想告诉沈灵敏,小姑娘被糟老头拐走,那可不是什么好盼头,万一那老头子糟粕内外,对黄念念做些什么,沈灵敏不得跳河?
而且蒙阴处于沂蒙山区,秦老鼓要逃进了山的话,要找到他人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光是急就把当娘的给急死了。
权衡再三,我还是决定先等等,盼着这丫头命大,最好不是我想得那般。
回到屋里,我翻出黄念念给我的虎鞭酒,这酒着实是辣,呛喉。
一小杯还没抿下去,手机就响了。接起电话说了没几句,我拉着江染就往外面跑。
死人了。
枣庄市医院,就是六大爷所在的医院,死了个医生。午饭的时候出门,被车撞死了。
听说人飞出去七八米,还被大货车碾压了一遍,遗体都得用铲子铲了。
这位医生,就是六大爷的主治医生,是沈灵敏养活的。
等我们到那儿,半边车道都被黄绳拉起来了,医院门口堵了好些警车。沈灵敏满脸好奇的站在门卫处,扮作一个看热闹的路人。
“姐。”
上午才见过面,两个人就不客套了,沈灵敏直言,六大爷留在这儿也没人照顾了,要么就带回家,要么转到济南医院调养。
其实这段时间的精心调理下来, 六大爷已经恢复了行动力,我去接他的时候他正在楼下晒太阳,身边儿围了一圈儿病友,个个情绪低落。他们都是同一个主治医生,病房隔得不远,一来二去熟悉了,如今恩人死于横祸,这便集体哀悼。看来,这医生应该还挺尽职,不然也没有这一幕。
念头一闪而过,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电话,那头是三姐,声音高昂,“四儿,你姐我做到了。”
我看着门外的警车,听着哀嚎不止的警笛,脑子一片空白。
......
当年三姐去的那家诊所里只有一个医生,也就是那个医生,流掉了三姐的孩子,还做了哪些肮脏事儿,致使三姐终身不孕。十几年过去了,他并没有得到该有的报应,反而平步青云,进入了市医院任职,原来,这个被三姐记恨了半辈子的人,就在我们身边。
让我欣慰的是,三姐并没有用枪,我说的那些,到底还是起了些许作用,车祸,只要精心规划,脱罪不难。
我钻进车里,确定周遭没人,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医院门口有摄像头,你别跟我说一点儿准备没有就开车撞人了,那根开枪有什么区别?”
“谁跟你说我开车了?”
我:“......”
“那你做了什么?”
“色 诱啊,十五六岁的我就能让他欲仙 欲死,现在的我能让他直上天堂。”电话那头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
......
虽然措辞我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不得不承认,三姐的心思,要比我想象的缜密的多。
这位医生平日里都是在医院的食堂吃饭,时常加班,甚至会一连十天半月住在医院,可谓是尽职尽责到了极点。三姐在这附近租了个房子,通过附近的人添加到了他,并且表现出爱慕,提出交往。
不是胡说,三姐的姿色不容置疑,本就算是天生丽质,在国外的这些年又培养出了异域风情,对普通男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医生自然上钩了。于是乎,他就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