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弘惊疑不定,阴着脸问道:“胡说八道,哪来的汉军?又如何进得了城?”
黄巾士兵咽了口唾沫,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道:“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在东直门遇到几个逃过来的兄弟说,东门已经失守了,大队汉军马上就要杀进城了,小的这便赶紧回来向首领报讯,首领快走吧,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就这么片刻功夫,府衙外面然闹腾起来,哭爹喊娘的声音逐渐响成了一片,更兼有冲天的火光从东边燃起,映亮了书房的窗户,熊熊的火光透过窗户,映在赵弘和几名亲信苍白的脸上,所有人都惊得傻了。
赵弘和几名亲信正不知所措时,忽然有一队黄巾军冲了进来。
这队黄巾军头领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身上的甲胄也只披挂了一半,身后的普通黄巾士兵更是不堪,有两个更是光着脚丫子,看样子是从睡梦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来不及穿鞋就跑来这儿了。
一见了赵弘,那头领就厉声道:“赵首领,汉军诈城,东门已失,事不可为,情势已危,速随小的弃城突围吧!”
赵弘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汉军真的进城了?”
头领道:“如何有假,小的还曾与一名贼寇交手一合,那贼寇端的厉害,小的不是对手。首领!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可如何是好?”赵弘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渠帅将雉阳交托于我,可我却失了雉阳,这……这让我如何向渠帅交代?而且雉阳一失,渠帅军中无粮,又如何攻打宛城?”
那头领急道:“首领,失了雉阳我们还可以攻打别的县城,可若是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而且渠帅还等着我们送粮呢,首领要以大事为重啊!”
“你叫什么名字?”赵弘看那黄巾头领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不由的问道。
“小人廖淳!”那头领抱拳回道。
“廖淳,你说的对,渠帅还等着们送粮呢,我们快走。”赵弘再次顿足长叹一声,随后在廖淳等黄巾士兵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来。
堪堪赶到西门,却见原本一些从西门逃跑的黄巾军,竟然又折返回来,吊桥也嘎吱嘎吱地升了起来。
赵弘透过城门的缝隙向城外看去,只见城外不远处隐隐的有些火光,浩然一片。
廖淳抢上前去,急道:“何故关上城门?”
一名黄巾军大叫道:“西门外有汉军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么!?”
赵弘等人尽皆大惊失色,众人急忙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声势骇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赵弘的亲信平时素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赵弘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廖淳虽小,但心思却多,见状连忙沉声说道:“首领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未必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投奔北门而去?”
赵弘闻言连声道:“好,那就奔北门去吧。”
于是一伙人又弃了西门,乱哄哄地直奔北门而来。
而这个时候,杨懿率领大队流寇已经从东门蜂拥而入,一进城就兵分两路,一路在杨钧、黄忠的带领下直插南门,另一路由杨懿亲自率领,典韦随行,直奔北门而来。
至于西门城外的那伙人,只不过是一百人的疑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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