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女孩也没有打开礼物盒,毫发无伤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她有没有预料自己之后会被强制清除记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女孩走到草丛边作势要丢,可突然闯入眼帘中的男孩却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和陆爷爷离开了吗?”
女孩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少年枭咲别无他人。
“陆爷爷有事先走了,他让我自己离开。”
“但是你并没有走。”女孩眯了眯眼。
“我迷路了。”
“没错,你确实迷路了,也许你应该被立刻送入消融炉。”女孩眼神冰冷道。
“别和我耍花样,枭咲,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徘徊。”她追问道。
“我……我只是不想回去。”
少年枭咲的视线不自觉转向一旁的花丛,白色的雏菊开得正美。
女孩眉梢一动,转瞬间计上心头,“你喜欢雏菊?”
“不,谈不上喜欢,我只是……羡慕他们。”少年枭咲显得有些局促。
“雏菊的花语代表勇气和希望,很讽刺不是吗?”
女孩的话不像是无意中脱口而出,她不是那样的人。
少年枭咲惊诧抬头,双瞳中皆是诧异和破碎。他原本便苍白得不像话的面庞此刻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白纸一般,死尸一般。
“原来只到这种程度。”女孩确定般点点头,说了一句枭咲听不太懂的话。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出瓶的,还记得吗?”
少年枭咲问不出口,女孩也并不打算解释,而是转头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新约……”
“不用那么详细,只需要说月份和日期就行。”
女孩打断了少年枭咲的话,框定了回答范围。
“7月11日。”
“太晚了。”女孩又摇了摇头。
少年枭咲看见她从裙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绑着白色蝴蝶结、黄底缎面的精致礼品盒。
“送给你,就当是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无功不受禄,少年枭咲虽然接触这个世界不久,但是在这方面的尝试还是懂的。
“我不能要。”他后退一步,避如蛇蝎地躲开了。
女孩可没打算同他进行什么谦让虚伪的拉锯表演。
“如果不喜欢就丢掉吧,一切随你心意。”
反正她懒得把那东西带在身上,也不打算亲自打开。
相比直面沈谨的小算盘,还不如将风险转嫁他人。
没等少年枭咲再次拒绝,女孩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老远。
再然后……沈祈灵的眼前就再次陷入黑暗,这次的黑暗尤为浓郁,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被厚实的塑料膜封住了,恍惚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呼喊声。
那声音有些急切,说着什么“醒来”之类的话。
而且……莫名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到相似的声音,终于,当白光重新亮起的时候,沈祈灵想起来了。
那个声音,属于少年奥幕。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正守在梦境行者零号机边帮女孩监测数据。
“哦,你可终于醒了,我猜这一次一定是个美梦,否则你为什么一直不愿醒来。”
眼前重新恢复清明,沈祈灵四周景物已经转换完毕,她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实验室。
梦境行者零号机边,少年奥幕正手脚并用地帮女孩解开身上的固定绑带。
“你在发什么愣?现在可不是回味的时候。”少年奥幕无意间瞧见女孩两眼放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顿时急了。
“你用了太长时间,我们现在只余下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撤退了!”他瞧了眼表,好嘛,现在不到十三分钟了。
“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
“哦,上帝啊,我向月亮起誓,没有。我们现在先着眼眼前好不好,你应该不想再被抓去戴一次脑机吧?”
一提起脑机,女孩的太阳穴便突突直跳,她可以确定,那种叫人绝望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想再体味第二遍。
女孩配合少年奥幕,迅速解开束缚带,从梦境行者零号机上跳了下来,重新收拾了一番实验室以确保不会留下痕迹后,二人决定立刻离开,一秒也不多停留。
但意外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他们听到了斯库尔的指示音在走廊中响起。
有人来了!
“快躲起来,我会暂时关闭信号屏蔽器,打开热传递隔绝仪,给,把光学迷彩纽扣戴上。”
少年奥幕塞给女孩一个小巧精致的超精密机械纽扣,里面的光学电敏能够帮助两人快速进入隐身状态。
就像是将皮肤颜色融入四周环境的变色龙一样。
“进来,这里我熟,如果只是数据监测的话没人会往这边走。”
两人躲进了墙角脑波共振调频器械操控台下方的空档里。
巧的是他们上一秒刚藏好,下一秒就有几名穿着白大褂的监测员和研究员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瘦削弱小的身影——少年枭咲。
少年枭咲惨白着一张脸,情况明显有些不正常。
两人凭借拐角的视野盲区朝外望,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先生。”
少年奥幕和女孩伸长脖子朝门口张望,在众研究员的齐声问候中,一身白大褂的冯先生走了进来。
“我忘了,今天晚上好像是枭咲做异化融合实验的日子。”少年奥幕有些懊恼。
“你可真是好记性,这你都能忘。”女孩无情嘲讽。
“还没有找到奥幕吗?”
“没有,斯库尔已经满研究院找了一圈了。”其中一名研究员回答道。
“这个贪玩的小鬼,一定又是绊在某处恶作剧去了。”冯先生皱了皱眉头,“希尔顿少爷和罗斯蒙德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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