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
樊开山眉毛紧皱,问池东渐道:“东渐兄弟,你认为呢?”
池东渐看了恭继一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来,对樊开山拱拱手,道:“我知道大当家做人做事有担当,不喜欢阴谋诡计暗算别人。但是,目前情势复杂,一个处理不善,对大伙都是灭顶之灾。其余不说,就说城主府吧,他们真的不能扫除青羊帮吗?大当家曾经也是城主府的一份子,应该知道龙卫的实力,便算是十个青羊帮,也可以轻松拿下!为何此等小事,还要假手他人?”
樊开山颇为不屑,道:“那是烈广潼胆小!不敢得罪赵阳坤而已。”
池东渐一时语塞。
都做了强盗山贼了,还如此爱惜羽毛,顾及仁义,恭继不知道自己应该钦佩还是应该鄙视樊开山。
既然大当家如此顽劣,反正已经尽到了“贼军师”的义务,其余倒是不必过问,只要在情势失控之前,将自己退路找好就是了。
“好吧!”池东渐思虑半晌,对樊开山道:“谁背锅先不管,商量一下如何下手才是正事。”
“不错!”樊开山颇有点意气风发,道:“某既然来到城里,总不能跟缩头乌龟般一样不做,实在麻烦的话,先考虑清除一下青羊帮的外围。”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恭继微微皱眉,正考虑如何劝说樊开山,突见樊开山一侧头,打了一个叫众人噤声的手势,众人不明就里,面面相觑地看着樊开山,就见强盗头子身影一晃,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一股寒气,从门外蔓延进来。
众人正要走出房门去看,樊开山已经回转,手里拎着一个人,反脚将房门踢来合拢,将拎着的人扔在地上,对众手下道:“拷问这厮!深更半夜到酒楼作甚?”
博惇大怒,畅行酒楼自进城的那天起,塌娘的就没得过几天清闲日子,可以说一直提心吊胆、坐卧不安。
近来,收刮了黑龙道一番后,酒楼里已经小有资产,最怕的就是有宵小之辈惦记。
何况,自己他氖氖的就是强盗土匪,哪有倒被别人偷抢惦记的道理!
“叫你惦记,叫你想偷!”
当下博惇上前就是一脚,将地上那人踢了一个跟斗,追上去还要下重手时,被高老三拦住,道:“别弄死了!”
“气死老子了!这城里坏人怎么那么多!”博惇怒不可遏,对高老三道:“若不是大当家在此,被人打劫了都不知道!说出去脸往哪里搁!”
“此人并非小偷!”池东渐从后面走上来,道:“如果我没记错,此人是飓风龙剑团里的一个团员,好像没什么能耐,都是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地上那人慢慢爬起来,捂住被博惇踢过的部位,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展开眉毛,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对我?!”走到桌子边,自顾坐了下来。
博惇与高老三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步,这厮是不是就该大喊“小二,来盘花生!”了,不愧是龙剑团的人,果然处变不惊!真拿这当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