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这东方人胆儿挺小啊,天刚黑就跑回家,都不带回头的。”猴子颇为诧异的扭头与和尚说道。
和尚嘴角抽搐了两下,实在不想应答这么没智商的问题,再如何也不可能满城的人都怕黑,再说这东方之地夜夜笙箫之风气可是极为普及的,不到四更可不会这么的安静。
“看那些人,眼熟么”和尚指着前道上三三两两举着火把,拿着镣铐,穿着官差服饰,正打量四周的差役。
猴子定眼一看,不正是前些时辰,撞着两人的那帮差役。“这地治安不错呀,晚上还有这么多些人巡逻。”
“我可从没听说过这东方之地除了唐城之外还有哪座城晚上有官差当值的,这儿的官差可都是到点儿就放衙的,有提前但决计是没有延迟的。”和尚满脸不相信。“你看那处灯火通明,而其他地方都黑灯瞎火,想必有些关系”
猴子顺着和尚所指,一眼望去,琢磨着那地该有半座城的距离,即便如此依旧能看的清楚那处的火光。正想着去那处看看,便听到和尚略显无奈的声音“猴子,貌似咱们有麻烦了。”
猴子顺着和尚的目光,便看到先前那些差役,正聚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些什么,不时的往这边大量,在火把的映衬下,脸上不时扬起的嘴角,分外的邪恶。而后便见他们紧了紧手中的大刀,叮铛着镣铐,往两人走来。
待走到两人眼前,其中一位领头的差役,向着两人客气的问道“两位看着面生,不知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猴子不知他们打的是甚主意,但想着人家是官差,怕是例常询问,便如实答道“我们从西方而来,往东而去。”
那领头的一听,西方人,心中一喜,心想‘西方人,西方人好呀,抓了也白抓,就说是奸细,看着两人一身破烂也不会是生意人,也不像什么使者,瞅着这一身破烂的袈裟,该是那些傻乎乎的传道者,定是错不了的。”旋即又想到,该还是稳当些好,便又问道“不知二位在这城中有何亲朋好友?”只是这语气已没有了客气。
“人生地不熟,没些什么朋友。孤身一人,也没亲戚。”猴子还是如实回答,听得一旁的和尚不住的摇头,心中骂道‘真他娘的傻,明摆着想找你麻烦,还看不出来。怎么就傻成这样,这日后还怎么走’
一听这话,领头的心中大定,旋即嘴脸一变,大刀一指,喝道“呔,来人啦,将他们拿下!这两个西方人鬼鬼祟祟,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还在这城里溜达,必定是西方派来的奸细,速速拿了回去审问!”一听这话,身后跟着的差役,立马扑上来,利索的用镣铐锁住两人,中间完全不带停顿,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似是演练了无数遍。完事后,立马抬起两人飞快的前往牢房。
这下子,别说是猴子,即便是和尚都已经惊的呆滞了。被并排抬着的两人互相对视着,久久猴子才憋出一句“我拢共就说了两句话吧好像,怎么莫名其妙变成奸细了,说你是奸细,挺像,我挺正派吧”和尚继续维持这呆滞的表情,默默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完全不搭理他,倒是放了个屁,挺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归将和尚的酸水都快颠出来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听到吱呀一声,似是推开了一扇门,先前那领头的与谁说道“两个西方人,软柿子。明儿个直接送去就成了,没有麻烦。”“名字,谁知道,写上,张三,李四就是了。”“唉,哥们,别忘了写我的名字啊”“对对,丁五,哥们,帮我瞅瞅,我有多少了。”“四十八呀,好好,不少了,不少了,能拿好些银子了。谢了,哥们”随着这话,便听领头的带着兴奋道“兄弟们,辛苦了,把他们丢进去,咱喝酒去”
被人解了镣铐,丢到了堆满了稻秸的牢房的两人终于没了束缚,猴子活动活动了快要散架的身子骨,而和尚则一溜烟的蹲墙角独自干呕。各自爽完的两人坐到牢房的一边,打量着同样被关在这小牢房的四五个人,无一例外,都与他们一样穿着破烂。
“这算什么事,坐那休息会儿,也能被差役丢牢房来”猴子无语道。
“谁叫你傻的跟他们说真话”和尚没好气道。
“说真话也有错么,他们是官差,我是良好公民,配合他们的工作不应该么”猴子一脸纳闷道“再说你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呀,”
和尚都懒得与他理论了,这家伙的一脸正派的作风还真学的好,人家是说的像,好嘛,他是真被教成正派了。
和尚没搭话,旁边一位狱友噗嗤一声嘲笑道“哪来的傻子,配合他们的工作?人家那是拿我们换银子,冲指标的。你居然相信官差,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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