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中颇觉无趣的两人,不知觉打起了盹来,片刻便传来了两人的呼噜声,高福蟀躺在那看着这两人实在不知如何吐槽,想着再没一个时辰,就要被带走了,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心中就止不住的悲哀,想自己还没正儿八经的亲过娘们,手都没牵过一个,更觉得郁结,心里就像被像有块大石子压着,宣泄不出,没由来的羡慕他们两位,此刻还能睡的那么宽心,就这般有一辙没一辙的想着,忽然心中一动,这一众牢房里的人,各个都面如死灰,凭什么他们两个就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么天生缺心眼,要么有恃无恐,前者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只能是后者,当即一喜,像抓着了救命稻草,打定了主意,被带走后要跟着他们两个,寸步不离。
如此,正当两人睡的香的时候,一阵叮叮当当伴随着几声怒斥声,将两人从美梦中拉了出来,揉捏着朦胧的双眼,还没待揉出眼屎,双手便被人拿了去,咔咔两下锁上了镣铐。接着被人提拉了起来,推搡着往外走去,一路上还骂骂咧咧“嘿,有见过装死的,装病的,装残的,这睡了去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着。”
迷迷糊糊的两人,被这深夜的冷风吹索着,渐儿个清醒,这才看清,两人连着一众牢里的人,被十几个差役押送着走在黑漆漆的街道,看这方向,该是往那灯火通明处而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前处一声声怒骂声,惨叫声,呼哧声,越发的清晰,片刻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处犹如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一处偌大的场地,中间矗立着一座高八丈的残缺雕像,四下里各处都是在一众妖兵鞭子下,佝偻着皮包骨的身子,抬着硕大的石头颤抖着往雕像上走去的苦力,不时有人倒下,换来的是妖兵们一鞭一鞭的抽打和怒骂,也有些没了声息的身子,被顶着着麻木表情的苦力抬着丢进不远处的大坑。
这番场景,早已把押送的而来的人吓破了胆,有人尖叫想逃走,没跑几步,便被押送的差役,摁倒在地,解开了镣铐,丢给了前来接受的人,旋即,便被在旁的妖兵,挥轮着鞭子,一顿抽打,直到那人呼喊“别打了,别打了,不逃了不逃了。”
剩下的人见着,便再也不敢有逃跑的念头,满脸绝望的任由被前来接受的人带走。排在猴子前头的高福蟀,本指望着猴子他们或许能够有所作为,然见着这场景,想着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自己,旋即也如失去了魂魄般,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
到了猴子这,早已经从开始的震惊继而转化为了满腔怒火,在下界之前,决然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将人命不当回事的地方,从自己记事起,除去大乘佛法,佛家教典无不宣扬慈航普度,向善从慈,虽自己做为佛的时候,无法理解那种情绪,但是也能知道其中的意思,而自从自己六根归体,下了凡界之后,以往种种只知其意,不解其情的地方,早已经豁然开朗,立志要秉承师尊的的教义,从善如流。
怒火冲天的猴子双臂一震,便碎了镣铐,双目一瞪,对着接应的领事喝道:“你们在这里草菅人命,你们家里的大人知道么!”
话说领事的也被这从没出现过的场景吓傻了,这么久来,送来的都是些软柿子,挑个最不听话的打一顿,剩下的就老实,本也是,有些本事的,谁会被抓到这来,被猴子吓到的领事,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结巴道“知,知,知道啊,按吩咐做事啊!”
一听这话,猴子更为愤怒了,若只是这些人私下的行为,让他们大人抓了回去换些人便是,但是听这话,本就是那些官员授意的,如此不爱惜子民,既还能为官。当即喝道,“把你们家大人叫出来,我要问问他就是这么为官的么!”
那领事的一听,心想这不打我了呀,赶忙跑了回去,禀报这处的统管这处的妖兵头头。
在旁的和尚实在看不下去的,捅了捅猴子的屁股,附耳小声道“你他娘是正义爆棚,书上的佛祖上身了么?叫你们家大人出来,好好问问,问你个头啊,摆明了是这些妖精在控制这里,你傻啊!你忘了前面高福蟀怎么说的么?”和尚实在是想不出,这家伙怎么就被教成了这样没了脑子,这么傻了吧唧的叫人出来说道理。
猴子挠了挠后脑勺,纳闷道“佛书上是这么写的啊,说人于道,教人以善。”
和尚一拍脑门“还真把你教成了个正人君子”
说话间,领事的已经请着一位妖精头头出了来,指着猴子道“大人,就是他,说要问您怎么当官的”
只见这位妖精头头,细长的身子裸落出的灰黄的皮肤上纹络着些弯曲的花纹,上面附着一层闪光的液体,尖尖的脑袋,没有鼻梁的鼻孔下,是两条长长的胡须,扁扁的嘴巴一张,大声喊道“就,就,就是你,你,找我?有,有屁,快快放!放,放,完,我好,打打,死你!”好嘛,是个结巴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