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越来越大,闪电越来越亮,变成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天空撕裂、撕碎。天空却又很快愈合在一起,四周变得黑漆漆一片,大雨哗啦啦下了。
孙德成大声说:“我们快走,找个地方躲一躲雨。”两人大步走在山路上。
一滴滴豆大的雨水打在脸上,孙路云心中不禁抱怨起了三叔:“这下子可好了,说要让我走夜路,练练胆,都练成落汤鸡了。”雨很快变得更加,雨滴打在脸上令人生疼,孙路云不得不低下头,手放在额头上,减少雨滴打在脸上。
他不断地擦去脸上的雨水,看着三叔的背影,其实他已经开始看不清眼前的山路了,全凭跟着三叔,才知道怎么大步走在山路上。他时而又眯眼看着四周黑漆漆一片的山,哗啦啦的雨水打在树木草从间,心中佩服起三叔来,能够在山路上健步如飞。
叔侄两人跑了一段路,幸好前面出现一块大石头,两人跑到石头下面,孙德成擦去脸上的雨水,咒骂着雨:“老天爷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黄昏的时候还好好的,天一黑说下雨就下雨,还让我们怎么赶路。”
孙路云看全身已经湿透,再去擦也无济于事,索性坐了下来:“三叔,你就好好坐下来,骂老天爷雨也不会停下来。”摸了摸背上的包袱,又说:“要不是你说要让我走夜路练胆量,我们也不会遇上大雨,老天爷可会说你自己不会选择好时间。”
孙德成将手中的烟杆插在腰上:“懂什么,我可是为你好,你要是没有胆量就不要做这行,一个女人都能把你吓破胆,还是不是男人。”孙路云说:“我才不想做风水师,整天看着死人的脸色呢。”
孙德成低下头:“诶,我这么说你,你倒是不乐意了是不是,难道你真的不想做风水师了,当初要不是......”孙路云说:“不好,不好,做风水师不好,要是再被死人的手抓住脚,我的魂都被没了。”
孙德成将背贴近大石头:“你悟性倒是不错,学得也快,就是不怎么专心,要是认真点,说不定真的可以干一番大事。”孙路云抬起头,不明白孙德成的话,但也不想却多想:“三叔,你还没和我说那个女人的手怎么会抓住我的脚?”
孙德成故意说:“那是因为吊死鬼要找替死鬼,谁让你一直盯着她看,很快就要来找你当她的替死鬼了。”孙路云说:“怎......怎么可能,又不是我害死了她。”孙德成说:“鬼才不管你有没有害死她。”
孙路云低头不语,孙德成拍着他的肩膀:“不要放心里,这种事情以后多着,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敢面对,怎么像叔一样成为方圆三百里第一风水师呢。”孙路云笑出来:“是方圆三百里第一老光棍吧。”
孙德成轻轻一掌打在他的后背:“让你再说老光棍,看叔将这山里的孤魂野鬼招了出来吓唬你。”孙路云说:“我才不怕,我的胆子大着呢,这回被女尸给吓到,那是我没有准备好,只要我做好准备,就算是女鬼出来我也不怕。”
孙德成嘲笑道:“可不要到时候又叫得像个娘们似的。”孙路云哼一声说:“要是真有鬼,我还真想见识下,报纸上都说了,现在是改革开放,知道不,改革开放了,我们中国人都要出去国门,走向世界。”
孙德成说:“改革开放又怎么了?”孙路云低下头:“我不和你争辩,你是老风水师,我们都要当改革开放的新人,新人和老风水师是不会有共同的话题。”孙德成说:“新人?地下的世界可不会随着你们新人而有所改变。”
雨逐渐变小,孙德成看叔侄两人一直躲在大石头下也不是个办法,伸出手试了试雨:“现在雨小了,我们快点继续赶路,指不定下半夜就可以回到白沙镇,洗个澡,换身衣服,明天睡一整天。”
孙路云看着夜空,雨果然越来越小了,远处的闪电也少,雷声也随之没了,心中想:“还要这场雨说来就来,说停就停,老天爷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夜宿荒山野岭,让我们快点回去,睡在舒服的大床上。”
两人再次钻入浓浓的夜色之中,雨虽然小了,但天空中的乌云没有散去,夜色更加浓,眼前的路完全看不清楚,孙路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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